黑豆不知何时就窜到了那人的脖子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尖利的牙齿扎进了那人的肉里,长枪掉落在地上,男子的双手紧紧的拽住了黑豆的身子。死命的想要将这条黑蛇从自己的脖子上甩开。
如意惊呼:“黑豆。”
彼时黑豆正忙着跟男子的双手做斗争,灵巧的身子被一双大手死死的禁锢。
老者看到了机会。
他出手如闪电,一把制作精良的匕首瞬间穿透了男子的脖子。
先前十分有力的双手终于缓慢的垂了下来。
黑豆终于得到了喘息之机。
可它依然死死的紧咬着男子的脖子不松口。
如意冲上前去,将它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黑豆,快松口!他已经死啦,你赶紧松口!”
脖子上的鲜血仿佛是小孩子在吐泡泡,不停的往外涌。
黑豆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爹爹,黑豆这到底是怎么啦?”
老者上前一步将女儿拥入了怀中。
“它要走了,你跟它告别吧。”
如意大哭,使劲的将黑豆的从男子的尸体上扯了下来,先前还鲜活的一条蛇此刻身子瘫软在她掌中,毫无气息。
“黑豆,黑豆,我不要你走,你不要走。”
她哭得撕心裂肺,可那条蛇终究是没了气息了。
外面的打斗声直到二更天的时候方停。
如意抱着那条蛇默默的流泪,蛇的身子软软的瘫在它怀里,看着没什么外伤。
老者坐她对面时不时的叹一口气。
凌忻带着常山过来的时候父女二人相对枯坐。
敲门声一下子惊醒了正在沉思的老者。
“老前辈,是我……”
凌忻温润的声音传来,老者这才起身去打开了门。
“老前辈可还好?”
老者示意二人进屋,屋子里那具尸体还没挪动,地上是一滩殷红的鲜血。
如意正泪眼朦胧的抱着那条黑蛇,此刻见主仆二人进来,眼中冷光迸射。
“我要杀了那个相爷……”
她一口白牙咬得咯吱作响。
“他会死的。”
虽然只是一条蛇,可这一路上凌忻早已看出来这条蛇对这女子的意义十分的不一样。
此刻的宁相府外,无数火把齐举,披肩执甲的兵士们团团围住了宁府。
姜灿骑在高头大马上,目光锐利,“奉皇太后口谕,宁府内许进不许出。”
声音划破了夜空的寂静。
宁府的下人被这声音吓得个个起来观望。
已经睡下的宁夫人被这动静给惊醒,贴身侍候的丫头惊慌失措,忙扶着她坐起来:“夫人,奴婢听到消息,不知为何姜大人带兵围了咱们宁府。”
宁夫人的身子猛然往下一扑,直直的往下栽,的亏是那丫头眼疾手快,立刻将她接住了。
可被扶起来的宁夫人面如金纸,吓得那丫头连声吩咐小丫头去禀报老爷。
宁相在书房里已经枯坐了几个时辰了,书桌上有一封信,是他刚刚写好的,墨迹还未干。
贴身的长随敲开门的时候他正在发呆,长随被他那镇定到可怕的视线给吓住了。
“老,老爷,夫人,夫人突然不好了。”
宁相仿佛透过他看别人,不以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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