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老爷子在北京时间下午两点因为脑动脉瘤破裂去世了。
接到苏婉蒂电话的时候,凌文若并没有感到太过伤心。
因为重男轻女的可怕观念,一直都深深地根植于凌家的老一辈心里,对于这个孙女,他们是在心底里轻视着的。
所以从小,凌文若都是和妈妈那一系的长辈更加亲近一些。
以至于后来,罗艳青带来一个非亲非故的儿子时,凌老爷子对那个拖油瓶的态度都比对她来的热情。
凌文若身着一袭白色西装,戴着墨镜坐在车里,看着凌家大院内来来往往,奔赴哭丧的宾客,不禁让她觉得好笑。人生在世能有几个真心朋友,这充满铜臭味的功利场真是令她恶心。
苏婉蒂收到丧礼的邀请后,穿着一身黑色的正装,前来出席,她的一头短发利索干脆,浑身散发着商业女强人的气场。
“若若,你去看看吗?”苏婉蒂问凌文若。
“又不能不去。”可能是离开这个圈子太久了,她都忘记虚与委蛇该怎样去表达了。对着那些各怀鬼胎的来宾,是真的不想花精力去应付。
一路上听见来自各方的招呼声,互相攀谈的声音,活生生地把葬礼办成了交际酒会。
“苏董,您也来了。”一个肚腩有一个西瓜那么大的油腻老头贴了上来,他眼尖地认出了苏董事长和凌家大小姐。
“王经理,辛苦您跑一趟了。”苏婉蒂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匆匆打了个招呼。
凌文若在人群中一眼就望到了穿着黑色礼裙,哭得梨花带雨的罗艳青,周围还有一遭的贵夫人围着安慰她。
“小罗啊,节哀啊。”
“是啊,你看你今年不到四十岁,和青松感情这么好......”
“老爷子可是很看好冠英的,你为了孩子也不太太难过了。”
罗冠英?就那个数学考20分的色批?她转身看了一眼那个和礼仪小姐调情,脑满肠肥的死胖子。
......
凌文若只觉得好笑,她慢慢走到那群贵妇人的面前,端了一杯酒,故意挑衅地说道。
“啧啧,这不是罗姨娘吗,哭这么可怜给谁看啊?”她挑了挑眉,就是看这老阿姨不爽,不就是贪他们家的钱,还装成一副白莲花的样子?
罗艳青眼底闪过一丝怨毒的光,她故作高雅地用黑手套摸了摸眼睛,擦去了好不容易挤出来的一滴眼泪。
整个丧葬场的目光,几乎都聚焦到了这一块儿。
就看见一个一头金发,穿着白色西装,带着墨镜,一手插兜的年轻女孩,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眼中的凌家女主人——罗艳青。
虽然看不清女孩的正脸,但那挺拔高挑的背影和强势的气场,站在罗艳青旁边,海归女精英和小三后妈,瞬间高下立判。
“哎呀,这不是我们文若嘛,都长这么大了呀,给姨娘瞧瞧。”罗艳青装出一副温柔贤淑的模样,想要搂住凌文若。
凌文若灵活地往后退了一步,让她两只手落了个空。
“别了吧,我这个人有洁癖,对靠陪睡上位的野鸡过敏。”她喝了一小口红酒,不忘大声地提醒在场所有人罗艳青的小三身份。
在场众人闻言,瞬间炸开了锅。
凌青松对外宣称他和罗艳青是正常恋爱,没有出轨一事的。
罗艳青也一直把自己当成正牌夫人,游走在贵妇圈之内。
“凌文若!你不要胡闹!”一声厉喝从大堂内传来,只见一身深色中山装的凌青松,神情严肃地走了出来,怒斥她。
那语气,好像外面捡的垃圾都比她重要似的。
凌文若看了看他,本来是想不理他的。
但是想想又觉得不爽,他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自己?于是冷笑着,轻蔑的回了句,“为老不尊的东西,道德败坏,管好你自己吧。”
“你个不孝女,你说什么你!”凌青松瞬间额头上青筋暴起,挥着手上的拐杖就要来打她。
凌文若丝毫不甘示弱,抢先一步,直接一脚飞起把凌青松踹了一米多远。
凌青松被踹了以后,一屁股坐在了塑料草地上,脸上的五官都痛的拧巴到了一起。
“啊!!”罗艳青吓得大惊失色,捂住脸乱叫,叫完之后连忙走上前去,带着哭腔喊道:“老公,你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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