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何乐而不为呢。
文思瑜白了她一眼,“那你让我去接你的工作,不就是知道我会帮你把乔曼早点赶走吗?”和凌文若认识这么多年了,她是什么样的人自己可清清楚楚。
就比如说一起玩狼人杀,想推哪个人,她总是喜欢先起个头,又不把话说明白,故意误导那些拿平民牌的玩家,来一手借刀杀人。
“你不是也不喜欢这种关系户吗,交给你处理,那不是一举两得?”凌文若吃着江南鱼馆送的前菜,这儿的老板都眼熟她们两个了,平时中午公司食堂做的菜不好吃,她们就来开小灶。
文思瑜叹了口气,她是表面上看上去不好惹,实际上好说话的很。凌文若就是看准了她这一点,才把她吃的死死的。
“你上次在凌家大院闹得那一出,在圈子里可是传的沸沸扬扬。”文思瑜也夹起一粒花生米,提起了她上次拳打罗艳青,脚踢凌松青的那码事儿。
凌文若不置可否地耸耸肩,反正她们早就脱离那个饭桶圈子了,管那群无聊的人干什么。
“我早就和你说了,像那群坐吃山空的富二代,没必要来往的就不要来往了,浪费时间。”就这件事上,她总觉得文思瑜做的一点都不果断,明明是个耶鲁的高材生,还和一群数学考20分,在野鸡大学混了个文凭回来的富二代、官二代牵扯不清。
文思瑜叹了口气,她也想像凌文若这么潇洒啊,但她爸爸毕竟还在任上,免不了要去去饭局,混混茶会的。
“又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有个家财万贯,雷厉风行的妈妈,我妈就是个家庭主妇,全家都等着我爸那点工资吃饭呢。”这个圈子里谁不羡慕凌文若,不用被逼婚,不用被逼着去交际,还有任性的资本。
“我妈支持我,是因为我自己争气,你要搞清楚这一点。”凌文若对她的说法不敢苟同,她可是以优异成绩考进麻省理工的高材生,智商什么的可是和家世一点关系都没有。
如果她也像那群乌合之众的大小姐富二代一样,她妈估计早就放弃她了。
一锅热气腾腾的水煮牛肉端上了桌,扑面而来的呛鼻辣味儿让嗜辣成性的两人感到神清气爽,红彤彤的辣椒和十几颗花椒浮在辣油上边,整个科技园附近最够味儿的菜就只有这家能做出来了。
“你之所以离不开那个圈子,还是因为那谁。”凌文若咬了一片水煮牛肉,聊到了文思瑜一直以来念念不忘的心病。
文思瑜的父母和江南做丝绸生意的陆家订了门娃娃亲,本来两个二代都把这事儿给忘了,谁知道文思瑜参加陆蓁成人礼的时候,对陆蓁一见钟情,但是又不好意思倒追,一直暗地里默默关注着陆蓁,经常蹭他去参加的酒会。
凌文若倒是记得她见过这个陆家的小子,年纪轻轻还挺有经商头脑,不管是三四十岁的中年富商,还是七八十岁的耄耋老朽,他都能聊得左右逢源。
可惜听说他喜欢那种大家闺秀类型的婉约派,对文思瑜这种看上去特别前卫特别狂野的不感兴趣。
“你应该像我一样,无欲无求,清心寡欲,这样就无敌了。”凌文若最喜欢拿这事儿嘲笑文思瑜,这可是她为数不多害怕被别人知道的秘密之一了。
“你可拉倒吧你,再说我,就不帮你整那个乔曼了。”文思瑜撇了撇嘴。
——
凌文若把自己魔都的公寓钥匙给了春杪,让她帮自己玩几天游戏,《圣域》的登录界面,只有第一次开机的时候需要人脸验证和身份证验证,往后就不需要了。
微信上也和锦帆说好了,装备副本他们几个和萧清水拼一拼,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大不了她去日本再买个游戏头盔。
公司给她买的机票就在第二天,这是连夜给她送走的节奏。
凌文若坐上国际航班,戴上蓝牙耳机,放了一首米津玄师的《Flamingo》。
踊るままフラフラ笑ってもう帰らない
摇摇欲坠地舞动着笑着说已回不去
寂しさと嫉妬ばっか残して毎度あり次はもっと大事にして
残存的尽是寂寞与嫉妒谢谢惠顾下次请更加珍惜我
御目通りありがたし
得此一见不胜感激
闇云に舞い上がり上滑り
莽撞雀跃肤浅轻率
还记得古美门在《legalhigh》里说过,真正的清醒和成长是爱上丑陋,接受这个现实中令你不快的一切。因为成为赢家注定要让他人不快,如果想赢,就要学会使用合法的禁药。
人真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一边留恋着纯真毫无杂质的童年时光,一边又要强迫自己去接受社会的恶毒和残忍。在一天又一天的成长中,把这无形的桎梏再强加给下一代人。
凌文若正闭眼沉思着最近经历的种种之时,一个不速之客坐到了她的旁边。
“好巧啊,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