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啪啪’滴落在被火光和浓烟,摇曳得异常光怪陆离的地面上,显得别样妖艳。
“为,为什么...”黄剡用尽力气扭过头来看着出现在他身后的骆夏,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普通人可以在这个满是烟尘的房间里呆那么久而不被他发现。
他明明仔细查探过了,甚至连地上的尸体的心跳声都没有放过!
“咳!咳咳!你个文盲,你不知道贴近地面的烟会少一点吗,而无论血液还是尿用布裹一下,都可以用来防烟吗,咳咳!最重要的是,如果能杀了你,这点痛苦老子还忍得住!”当然,还有一点没说,他利用控制本能的天赋,让自己的心跳减到极低的次数减少新陈代谢才能坚持这么久,也算是歪打正着。
随着骆夏的话音落下,被刺破了心脏的黄剡满脸不甘的闭上了眼睛,彻底死去,而那匹被他召唤出来刚窜出门口不远的巨狼也在痛苦的咽呜声中消失在了空气中。
与此同时一股比刚才更加强烈的感觉在骆夏的心头产生,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吸入了他的体内,而且感觉不太好。
他苦笑了一下,大约是知道什么东西了,死者黄大少‘不屈’的残魂又上身了。这个世界真的蛋疼,这上身的几率诡异的大。
更让他疑惑不安的是,之前弄死的穆乐父子的怨念化作的怨兽,似乎也出来作了一波妖,产生了某些莫名的变化。而宅界因为外部资料库遗失,对这种怨念只能通过喂养的方式饮鸩止渴。
只是很奇怪,这一次他明显不是借尸还魂,怎么还被冤魂缠上呢?难道是诅咒?亦或者这个世界真的有特别的原因,导致人类什么的特别容易产生怨念之类的东西?
不过此刻显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随后,刚才跑出去的几人又心急火燎得跑了回来,又是尿术又是在满屋的血液中浸泡,终于手忙脚乱地将所有的火苗都给扑灭了,这火看起来很大,其实也就点了几个特意取出又用尿术加工的木疙瘩,再加上地下深处三十来米即使在沙漠中也多少有点潮湿,因此烟虽大要扑灭却很是容易。
几人灭完火后嫌底下气闷,又跑高了一些台阶脸色难看地围坐在一起,谁都没有说话。几人的身边,还有一具之前被人乘着浓烟遮挡带上来的尸体(为了伪装现场,怕对方发现尸体多了一具)。
直到过一段时间后等到积累在地下的烟雾都漫漫排出地下监狱的时候,众人终于是松了口气--幸好没人发现。之前的默不做声的众人其实更像是在等待死亡的宣判,幸运的是,大伙的运气似乎还不错。
原来,先前点火熏人是假,乘机掩护让骆夏装作地上的死人才是真正的目的。借着烟尘,用自己的衣服浸泡尿液护住口鼻,再控制本能天赋降低新陈代谢,骆夏凭着一股不是生就是死的狠劲,楞是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发出丁点的咳嗽声,终于骗过了经验不足的黄剡。
至于那条巨狼的鼻子,在这满是尸体和鲜血的地下室,反倒失去了作用。而且那匹狼到底有没有嗅觉属不属于正常生物都不一定呢。
其实这其中最应该感谢的还是黄剡,要不是他选的这个行刑室够隐蔽够深让枪声极大削弱,而时间也刚是夜晚,让慢慢飘出监狱的烟雾被人发现的几率大大减小,这计划根本就没有成功的可能。如果不是一点运气和对方的经验不足,众人今夜可说是必死无疑。
而一个纨绔般的黄剡都如此难对付,骆夏不禁对这个世界的强者们产生了敬畏的同时,也有了浓厚的兴趣,那些人,到底会强悍到怎样的地步?还有那些魔能学衍化的‘法术和武技’,到底是什么原理呢?
不过,能凭着脑子和狠劲杀掉比自己强大那么多的正式职业者,骆夏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感和兴奋感。
“歹势啊,杀了人居然有成就感了,堕落了啊堕落了啊。”此刻分骆夏非但没有难受的感觉,就连之前倒在尸体中间被血腥刺激到的不适感都渐渐消失了。直到这一刻,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已经变了,变得更坚强了,也渐渐可以漠视生命了...(之前杀人贩子属于小时候心理阴影导致的特殊状态)
至于明天会怎样,已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无论是倒霉得被人发现杀了军团长儿子,还是幸运地多活一天上战场去送死,似乎没有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