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如果我们遇到了鬼打墙,走了二十几分钟,肯定早都看到了我们刻下的记号了,可是一路走来,让我们毛骨悚然的是,一个记号都没看到。
难道这意味着我们压根没有遇到什么鬼打墙,只是单纯这条墓道就这么长?
我马上否决了心中的猜想,我们在这条墓道里面已经走了快一个小时。计算了一下我们行走的速度,至少走了四五公里了。
一个要多大的古墓,才会有一条四五公里长的墓道?
历代的皇帝墓都没有如此的规模,所以这压根是不可能的。
我看了看二哥和曹师爷,他们两人脸色也极其惨白,想必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
气氛一度的沉默,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显然眼下的情况都有些束手无策了。
我打破沉默,问二哥:“二哥,你以前下墓也经常遇到这些诡异的事情吗?”
二哥面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不会,一般的墓我压根看不上倒,倒的都是些有来历的墓,这样一趟下来才不会赚的没花的多.....通常情况下,只会遇到一些稀奇古怪的机关,很少会遇到难以解释的诡异情况。”
随即,所有人又沉默了起来。
大武已经有些焦躁了,端起枪朝前面点了两枪,骂道:“他娘的,二爷咱们倒了那么多斗,啥时候遇到过这憋屈事儿?要是有什么脏东西大不了咱们跟它硬钢,这一直在原地打转我真他妈受不了了!”
曹师爷皱了皱眉,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支烟点上,在烟快抽完的时候,他提出一个想法。
“既然没看到刚才记下的记号,就说明不是鬼打墙.....如此来看,这墓道是有可能性很长的,只是咱们还走的不够久,所以没走出去。”
曹师爷又猛吸了一口烟,吐出来后继续道:“不过,得先验证一下这个猜测,咱们现在往回走,如果这次看到了刚才的记号,说明咱们走的路没出问题,这墓道的确是长的令人震撼,到时再返回来继续走到底,起码这样心里有数。”
这想法一出,得到了我们一众的赞同,随后我们开始向来时的路返回。
只是我有些头疼,最初那个我们记下的记号,有半小时的路程,这就意味着我们还得再走半小时,才能看到起初的记号。
因为一直走,没停过,我腿已经开始有些发麻了,驮着背一直低着头走。
借着二哥照着微弱的灯光,我低着头只能看到曹师爷的脚后跟。
在沉默的气氛中,我有些昏昏欲睡,眼皮子越来越重,后面干脆闭着眼睛往前走。
我寻思着,反正墓道就是一条直线,闭着眼睛走偏了会碰到墓壁,挨着墓壁走也不会跟二哥他们走散。
闭上眼睛,人自然没了视觉,这种情况下听觉自然会稍微变的伶俐一些。因为没人说话,四周安静,我只能听到众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我闭着眼睛走了好一会儿,都没碰到墓壁,我不由暗想,我平衡感还挺不错,一直走的直线,但凡走偏了,都会碰到墓壁。可目前为止,我还没碰到过墓壁。
走着走着,我忽然意识到了不对,一开始我们的脚步声明明杂乱无章,现在突然我只能听到和我同样频率的脚步声。
如果不是我事先知道我身边有人,我都以为只有我一个人在走路。
怎么会这么巧,我们六个人的步伐节奏都对上了?
我猛地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哪儿还有二哥打着手电筒。
二哥什么时候把手电筒关了?
我瞬间打了一个冷战,下意识停下脚步,紧接着我就陷入了无尽的恐惧之中。
我停下脚步后,四周寂静无声,哪儿还有其他人的脚步声,刚才我听到的脚步声其实就是我自己的,我居然还误以为所有人的步伐都对上了,所以脚步声重合了。
其实一直是我一个人的脚步声!
我试探性的喊了一声“二哥”,并没有得到回应。我又开始慌忙地喊了曹师爷和大武,可都没有人理我。
我咽了口口水,在这极度的黑暗之中,一丝光线都没有,就好像我突然失去了视力一样,这种恐慌感大概只有体验过的人才知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哥他们消失不见,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又伸手摸了摸四周的墓壁,发现应该只和我距离半条手臂距离的墓壁也消失了,我摸了个空。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想哭,瞬间有种崩溃的感觉,我又往前走了几分钟,忽然听到了除我以外的呼吸声,我再次大喊一声二哥,然而并没有人回复我。
我怔在原地,意识到不对劲的我,顿时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