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我性格内向,很多时候不能把想说的话自由真诚无拘无束的表达出来,反倒引起她疑惑。有两次她把手搭在我肩,面对面凝望我的脸,问我爱不爱她。
当然我每次都作出肯定的回答。可我没有对着天大喊。
我真抱歉,爱需要表达出来。
我是骑自行车来的,我说:“上哪?”
她说:“随便。”
我带着她,她搂着我的腰,有一个可心的女人搂着对男人来说是最幸福的事了。后来这成为我一生的奢望和最美好的梦想。
可我再没能得到,只能羡慕的看别人。
她说:“在云天火车站我看到有个人像你,还以为是你。”
我们下了油路,随便骑往田野。
玉米长得很高,我们在地头找一片浓密的树林休息,她从包里拿出一件衬衣说是给我买的,我感激不已。
回家我一直骑车带着她,她说要带我,互换一下。
途经我家附近,她说:“我想上你家看看。”
这让我也意外。
庄上人并不多而且炎热没几人外出,我不用担心人看。进了我家前院没人,母亲可能在后院,我去叫来,见母亲到,她迎上前去大方的甜甜的喊了一声:“妈,”
我很吃惊,也很欣慰。
母亲也高兴,坐下亲切与她交谈,最后说应当让你父母知道,你们真在一起,父母也会支持类。她:“嗯、嗯”赞同。
母亲对她很满意,无论容貌气质还是谈吐。
从家里出来我们顺着河堤到了常去的那段河道。她告诉我,考分下来了,她超过师大录取分数线三十多,考上了师大。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谈到将来,她说:“将来可以到城市教学。”
我说:“我在家。”
她说:“那什么办?”
我明显感到她对我有更高的期待,希望我更有出息。我想自学法律,说给母亲,要一百元买书,母亲不想答应,家里没钱,还要还账,可总算给我了。
在她临去上学的前一天,我们在河堤见,她一声不吭神情萧然,任我为她编歌唱也不吱声。
我以为她想分手(难言)。横下心,做好准备。我送她回家,近庄边时,她抱住我就哭,我也哭。她停住,边给我擦眼泪哭着说:“我不想让你哭。”
这时我才知道,她不想离开。
临别前一天,我把五百元给她,让她买件衣裳,她不要。推了几次才收。我还送她一支笔,她回信说:“我会用你送我的笔一直把我们的故事写下去,写一生。”我们依依而别。
我的好友们分成两派,一派说:她到师大后可能会变心,不能等。另一派则为我祝福爱情万岁。
接教育局分派,八月二十我到桃源中学报道。我的用英雄壮志南方闯荡,没有抵挡铁饭碗的编制的诱惑。我太保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