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管你怎么讨厌我,我却从来没有讨厌过你,你是我弟弟,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一切……”
孟祁岳若有所思,手无意识的晃动酒杯,猩红的液体荡漾出一层层的波浪,唇角浮现出一抹自嘲的笑:“确实,我以前很讨厌你!”
讨厌归讨厌,他却不需要裴荆南的怜悯。
分享一切?
嗤,笑话,他孟祁岳绝对不需要和任何人分享,他要的东西都会通过自己的双手得到。
“现在呢,现在还是不是很讨厌?”
裴荆南微醺,眼有几分迷离,看着孟祁岳,却异常专注。
“不,我早就不讨厌你了!”
想起年少时的蠢笨,孟祁岳不由自主的笑出了声:“以前年纪小不懂事,现在大了,怎么可能还那么幼稚。”
裴荆南握着酒杯的手无意识的收紧:“真的吗?”
“当然!”孟祁岳仰头,一口就将杯中所剩的洋酒一饮而尽。
“那就好!”裴荆南的眸光有几分闪烁,他欲言又止,拿起酒瓶,再为孟祁岳斟满。
“谢了!”
酒吧包厢的空气不怎么流通,平时没觉得不适,可今夜,裴荆南憋闷得难受,将空调的温度调到最低,又灌下一杯酒,瘫在沙发上喘粗气。
他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可又突然出了声:“祁岳,不管过去还是将来,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我心甘情愿与你分享……”
还有一句话他没来得及说出口,就睡着了。
东西可以分享,但人却不行,更何况是他爱的女人。
孟祁岳放下酒杯,深深的凝视熟睡的裴荆南,即便是在睡梦中,他也眉峰紧锁,没有片刻的松弛。
想必他的心中,也是一直压着大石。
……
转眼丁晨夕已经在锦城待两周了。
换了新环境,丁晨夕比想象中还要开心。
她依然在总经办,做一名小小的办事员,和同事相处愉快,工作也得心应手,日子过得很充实。
“晨夕,下了班我们去吃火锅,然后再去唱歌,好不好?”
周五下午,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同事杜琳芝就坐不住了,兴致勃勃的计划晚上的活动。
“你们去吧,我晚上有点儿事!”丁晨夕笑着摇头。
虽然做完人流手术已经一个多月了,可她还是一直不敢吃辣椒和其他刺激性的食物,再加上忙了一周,有些困乏,她想回去早点儿睡。
来锦城之后她的睡眠质量好多了,躺下去就能睡着。
通过两周的调养,她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不再苍白如纸,已略有粉红。
“哦,那就算了,下次再约你!”杜琳芝又兴冲冲的去约其他人,很快就有一大帮人相应,想必晚上的活动会很丰富多彩。
丁晨夕不会做饭,嫌外面吃饭贵,便去超市买了些速冻饺子,公司没有饭局的时候,她就回公寓吃饺子。
煮了十个饺子当晚餐,不到十点,看完她最喜欢的综艺节目便洗澡睡觉。
睡意正朦胧,丁晨夕突然感觉身上压了个人,她惊叫着推攘:“谁?”
“是我!”低沉磁性的嗓音,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淡淡的古龙水香,扑入丁晨夕的鼻腔。
闻惯了孟祁岳身上的古龙水味儿,丁晨夕已经不再觉得呛鼻。
黑暗中,她能清楚的看到,孟祁岳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惊魂未定的喘气:“你吓死我了,要过来怎么不先打个电话?”
“给你打电话,你会乖乖的在床上等我吗?”
孟祁岳坐起身,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如果知道他要来,她肯定会跟杜琳芝她们出去吃饭唱歌,才不会这么早就睡。
答案不言而喻,丁晨夕不吱声,缩在被子里,让出了一大半床铺。
“你说你会把自己养成大胖子,今晚我就好好的检查检查,看你胖没胖!”孟祁岳三下两下就把自己脱了个精光,比猴子还急钻进被子。
丁晨夕方才睡过的地方,还有她的余温和体香。
他一躺下,就迫不及待的把丁晨夕拉进怀中,上下齐手。
“嗯,好像是胖了点儿,没那么磕手了!”孟祁岳炙热的吻在丁晨夕洁白的皮肤上弥漫,点燃一簇簇的火苗,使得她的体温不断上升。
他来这里的目的不就是为了那事吗?
睡衣被拔开,丁晨夕没有拒绝,只求他能快些结束。
就在孟祁岳即将进入主题时,她突然大喊:“等等!”
“嗯?”孟祁岳果真停了动作,纳闷的看着她。
丁晨夕侧身开了壁灯,从床头柜里取出一盒还没开封的拦精灵,面色尴尬的递给孟祁岳:“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