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一直不给我打电话?”裴荆南的眸光痴痴的望着丁晨夕,恨不得将她印刻在心底,以此来慰籍漫长的相思。
和丁晨夕一样,他也数着时间过日子。
一天,两天,三天……半个月,已经是他的极限。
去马来西亚出差,他本可以坐直航的飞机,可就为了见见她,不辞辛劳,来锦城转机。
餐厅的包厢有很大的落地窗,正午的阳光尤其好,洒在两人的脸上,竟添了些许莫名的喜气。
“对不起!”丁晨夕低着头,手指若有似无的绕着水杯口画圈圈。
她迫使自己心平气和,可心跳早已经在接到电话的那一刻紊乱,连呼吸,也难以回到它该有的节奏。
“你知道,我最不想听的就是你说对不起!”
裴荆南是骄傲的人,可在爱情的面前,他却懦弱了,欲言又止,薄唇轻颤,却吐不出完整的心事。
心虚不是一点点,丁晨夕不敢直视裴荆南炙热的目光。
她甚至开始后悔,不该来见他。
这一见,她的心情,又将很久很久不平静。
裴荆南的温柔她无法抗拒。
像裴荆南这样有魅力的男人,喜欢上他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将他赶出脑海却很难。
菜很快上桌,丁晨夕默默的吃,肚子突然很痛,她去了趟洗手间,没猜错,果然是大姨妈来了,这是人流之后第一次来大姨妈。
她一直在等,现在终于来了,提包里早就准备了姨妈巾,赶紧拿出来垫上。
来了近十年的大姨妈,还从未这样痛过。
丁晨夕感觉肚子里像有一把刀,在她的肚子里刮来刮去,能清楚的感觉到,血流得很汹涌,脸一点点的变白,秀眉蹙紧,手一抖,筷子掉落在地。
“晨夕,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很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裴荆南立刻发现了她的异样,无暇再吃饭,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丁晨夕皱成团的小脸上。
“我没事!”丁晨夕痛苦的摇了摇头,不希望裴荆南看到她的狼狈,想逃离,可腿没一点儿力气,站不起来。
腹部的痛,远远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顷刻间,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好痛,好痛,好痛……快要痛死了!
丁晨夕暗暗的想,难道是做了手术的原因吗?
她的子宫受损严重在抗议了。
“我送你去医院!”丁晨夕的脸白得发青,裴荆南坐立难安,关切溢于言表。
他半蹲在她的身旁,情不自禁的握住她捏紧的手,在这炎炎夏日,竟出奇的冰凉。
丁晨夕摇头,就算去医院,也是她自己去,不能让裴荆南送她去。
“是不是肚子痛?”看她缩着身子,有些像肚子痛。
“我没事!”丁晨夕艰难的扯开一个笑,抽回被裴荆南握着的手:“已经不那么痛了。”
虽然疼痛未减,但丁晨夕却强忍着,不再表露半分。
裴荆南狐疑的端详她,不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真的不痛了?”
“真的不痛了!”丁晨夕咬牙坐直身子,让服务生重新拿一双筷子。
裴荆南依然不放心的盯着她。
“快吃饭吧,不然都凉了!”丁晨夕抬眼看着他,笑靥如花:“我真的没事,别担心!”
“没事就好!”裴荆南心有戚戚然,紧抿着唇坐回去,继续吃饭,可他的目光却更多的在丁晨夕的脸上停留。
还是那么苍白。
紧蹙的眉峰也没有舒展,她又在骗他了!
裴荆南悲哀的想,他和她的感情,似乎就建筑在欺骗之上。
不知道她说了多少的谎话来掩盖真相,他亦无暇探究,只笃定一件事,她不是坏女人,值得他爱,就够了,那些善意或者非善意的谎言,他都不会深究。
说谎的时候,她肯定很痛苦吧!
对丁晨夕,连讨厌也讨厌不起来。
就算她骗他,他也会在心中为她编排不得已的苦衷。
一顿饭,丁晨夕吃得食不知味,不管什么山珍海味,吃在嘴里,都像嚼蜡。
她又去了一趟洗手间,才垫上的姨妈巾就被血浸满了,她连忙换一张。
触目惊心的血迹让她心肝儿直颤,不容易才补回来一点的身体,恐怕又要被掏空了。
走出餐厅,烈日正当头,丁晨夕忙掏出遮阳伞,犹豫之后,高高举过裴荆南的头。
一把伞,两个人,和谐的画面,却有着说不出的凄美。
淡淡的薄荷味儿钻入鼻腔,丁晨夕倍感清爽,腹部的痛似乎也得以缓解。
“我送你回公司吧!”裴荆南忧心忡忡的看着丁晨夕苍白的脸,即便是在烈日之下,她的脸色也没有变得好看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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