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晨夕被他给骗惨了。
“坏蛋!”丁晨夕假装生气,粉拳砸在了他的胸口,准备起身离开,却被他一拽,瘦弱的身子就倒进了他的怀中,缠绵的吻混合着芬芳的酒气,直往她的喉咙里灌。
贪婪的吮吸舔舐,丁晨夕的唇堪比天下最美味的珍馐佳肴。
他爱死了她的滋味儿,比蜜甜,比花香,比棉软。
许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的唇,她的手。
丁晨夕竟气不起来,眉目含羞带怯,不看他,就像蝴蝶一般翩跹,飞走了。
冲了澡之后酒醒了大半,裴荆南打开卧室的门,喊丁晨夕。
“来了!”丁晨夕听到裴荆南的声音,便端着温热的蜂蜜水上楼,看到只穿着白色平角裤的裴荆南,一张俏脸红成了猴子屁股。
裴荆南不但脸长得好,身材也好,全身上下,没一点儿赘肉,曲线轮廓,硬朗健美。
“谢谢!”接过蜂蜜水,裴荆南开心的一饮而尽。
丁晨夕的脸依然红红的,像熟透的苹果,让人恨不得咬一口。
“快去睡觉吧!”丁晨夕拿过空杯子,把裴荆南往隔壁房间推。
裴荆南眨了眨明亮的眼睛,用几近哀求的口气说:“你陪我睡,好不好?”
“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丁晨夕突然想起自己小的时候,一个人睡总是很害怕,经常做噩梦,后来挨着沈郁恒的奶奶睡,才睡得踏实。
想起过逝的奶奶,丁晨夕的心情格外的沉重,眼泪像断线的珠子,簌簌的往下落。
“好好的,怎么哭了?”裴荆南不明所以,心疼的把丁晨夕搂在怀中:“我不要你陪我睡了,别哭,我错了!”
丁晨夕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只是想起一些事,心酸罢了。
“你别哭啊,你一哭我的心就乱了,有什么话好好说,行吗?”裴荆南的大手按在丁晨夕的背心,几乎要把她按入自己的体内。
趴在裴荆南的胸口,丁晨夕能听到他狂乱的心跳,他的心确实乱了,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荆南……你为什么喜欢我?”
反手抹去眼泪,丁晨夕从裴荆南的怀中抬起头,泪眼婆娑,定定的望着他。
“你相信一见钟情吗?”裴荆南专注的望着她,神色极为认真:“第一次见到你,你的样子就印在了我的脑海中,第二次见到你,心底就有个声音在说,我喜欢这个女孩儿,很奇妙的感觉,你就像鸦片,让人会上瘾,总是不由自主的想你。”
没有感情基础的一见钟情,很容易破碎!
丁晨夕苦笑了一下:“冷琳琳比我漂亮,比我能干,比我家世好,比我有才华……我觉得你和她很般配!”
“别说傻话,认识她很多年了,如果我真对她有感觉,也等不到现在,她再好,没有感觉始终是没感觉,你就不一样了,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有感觉!”
裴荆南吻去她脸上的泪,一字一句发自肺腑:“你就像发光体,吸引着我的目光,让我难以忘怀,我爱你,胜过爱自己。”
他一直是用尽全力在爱她。
心底坚固的防线在这一刻轰然崩塌,丁晨夕趴在裴荆南的胸口,泣不成声,眼泪直流。
“让我看看你的手!”丁晨夕拉着裴荆南的手,凑到眼睛跟前,发现他没有贴创口贴,虽然伤口不深,但泡了水之后表皮发白,往外翻。
一想到裴荆南是为了自己才划伤手,丁晨夕就心痛如绞,唇颤抖着,吻了上去:“还疼吗?”
裴荆南笑得合不拢嘴,为了能得到她更多的吻,昧着良心说:“很疼,快疼死了。”
“有那么严重?”丁晨夕狐疑的看着他,对上他柔情似水的眼,就知道自己被骗了,立刻板起脸,甩开他的手:“太过分了,让我担心很有意思吗?”
“别生气嘛,我知道错了,以后就算疼死,我也不吭一声。”裴荆南温柔的揽着丁晨夕的肩,脸上堆着谄媚的笑,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可爱得紧。
“真是拿你没办法!”丁晨夕哭笑不得,反手抱着他的腰:“上次的伤口还疼吗?”
“不疼!”
“真的不疼还是假的不疼?”
裴荆南笑着说:“放心吧,是真的不疼!”
“那就好!”丁晨夕垂下头,目光在裴荆南的腰际打转,平角裤的宽边儿挡住了伤口:“能把伤口给我看看吗?”
“好!”裴荆南一口答应,把平角裤往下面拉了拉,一寸长的伤口就露了出来,新长出的肉芽,红得刺目,像压碎的康乃馨,落在蜜糖色的皮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