谎,他在白河县根本没有朋友。
“他忙,没功夫招呼我。”
丁晨夕失望的“哦”了一声,又问:“你最近很闲吗?”
“闲的时候很闲,忙的时候一样很忙。”
孟祁岳有苦说不出,为了来见丁晨夕,把几天的工作压到一起,差点儿没累死。
“如果忙就别吃饱了撑的到处乱跑。”
丁晨夕自然知道孟祁岳工作忙,以前做他秘书的时候,时常把他每天的行程排得满满当当,就算现在不如以前忙,也应该轻松不到哪里去。
“我是来办正事。”还有比他的终生大事更要紧的事吗?
“什么正事?”不等孟祁岳开口,丁晨夕又说:“既然办正事就别在我家耗着,时间就是金钱,可不能浪费。”
他可以说他的正事就是到她家里耗着吗?
估计说出来又会被丁晨夕大骂一顿。
孟祁岳识趣的没开腔,透出湿巾擦擦额上的汗珠,顺便转移话题:“今天还挺热。”
“嗯。”丁晨夕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远远看到一家卖绿豆饼的小店,加快了脚步。
“哎哟!”
急着去买杜淑琴最喜欢吃的绿豆饼,丁晨夕没注意人行道中央有个凹陷的大坑,脚崴在了坑里,痛得她呲牙咧嘴。
“你怎么样?”孟祁岳上前扶住丁晨夕,看她痛得说不出话,心疼极了。
他蹲下身,把丁晨夕的脚从凉鞋里拖出来,放在腿上轻轻的揉了揉,帮她缓解疼痛。
丁晨夕摇了摇头,表示她没事,崴了脚而已,很快就好了。
看着孟祁岳帮自己揉脚踝,丁晨夕的心跳猛然加快,他的指尖像带了电,异样的酥麻在皮肤上弥漫,慌张的缩回脚,不让他在碰触。
“以后走路小心点儿!”孟祁岳说着就强行把丁晨夕拉上背:“是不是想买绿豆饼?”
趴在孟祁岳的背上,她的脚很快就不痛了。
丁晨夕挣扎着想落地,孟祁岳却不愿意松手。
“放我下去,我自己可以走!”
来来往往的人都看着她,没脸见人了,都怪孟祁岳,被他害死了!
孟祁岳不理会丁晨夕的磨叽,很享受背着她的感觉,在阳光下步伐如飞,丝毫不觉得她是负担。
走到卖绿豆饼的小店门口,孟祁岳正要问丁晨夕买多少,就听到有人在后面喊:“晨夕,孟先生……你们这是……”
“惨了!”丁晨夕立刻听出是母亲的声音,头皮发麻,压低声音对孟祁岳说:“是我妈,快放我下去。”
孟祁岳缓缓蹲下身,让丁晨夕的脚能尽量轻的着地。
“晨夕,你的脚怎么了?”杜淑琴脸上暧昧的笑意在看到丁晨夕的脚不正常着地的那一刻敛去,关切的询问。
“刚刚崴了一下,已经没事了。”
甩甩脚,丁晨夕试着走了两步,已经没什么大碍。
杜淑琴这才放下心,笑着问道:“你们也来买绿豆饼?”
“嗯。”丁晨夕忽略掉孟祁岳的存在,挽着母亲的手,热络的说:“妈,我记得你最喜欢吃绿豆饼了,就想给你买点儿回去。”
“还是女儿最疼妈了。”杜淑琴笑得合不拢嘴,要了一斤绿豆饼,孟祁岳抢着付了钱。
“孟先生,这又让你破费,我怎么好意思。”杜淑琴拎着绿豆饼,看看丁晨夕,又看看孟祁岳,顿时喜上眉梢。
“伯母,又不是外人,你别这么客气!”
孟祁岳的一句“不是外人”惹来丁晨夕的怒目瞪视,却让杜淑琴更加的高兴,下垂的眼帘眯成了缝,像挂在天空中的一轮新月。
“好好,伯母也没把你当外人。”杜淑琴将丁晨夕的反应收入了眼底,却产生了错误的认知,语重心长的说:“晨夕被她爸给惯坏了,任性得很,你多包涵,别和她一般见识。”
不等孟祁岳开口,丁晨夕就不满的抗议了起来:“妈,你在说些什么啊,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孟祁岳只是普通朋友。”
杜淑琴不以为意,笑着对孟祁岳说:“你看你看,又任性了吧,唉,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像个小孩子,孟先生,我和晨夕的爸离得远,还要麻烦你多多照顾晨夕!”
“我才不要他照顾,我能自己照顾自己。”丁晨夕抢过杜淑琴手里拎着的菜,推着她走:“回家吧,今天外面好热。”
孟祁岳快步跟上去,大手包住了丁晨夕的小手:“东西给我吧!”
手像触电一般的缩了回去,丁晨夕手中的东西就落到孟祁岳滚烫的掌心,被他紧紧握住。
回到家,杜淑琴做饭,丁晨夕在一旁帮忙。
“晨夕,老实跟妈妈说,你和孟先生现在是个什么情况?”杜淑琴切着土豆丝,突然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