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孩子,我现在告诉你,他是!”
“啊?”心底的猜测得到证实,丁晨夕膛圆双目,不敢置信的看着孟祁岳。
“南希不喜欢霏霏,但他很喜欢你,我们一起照顾豆豆和南希,给他们一个完整的家。”
一向拒绝赌博的孟祁岳终于体会到孤注一掷的惊心动魄。
他在赌,赌丁晨夕对裴荆南的感情,虽然这种感觉很糟糕,但总比绝望强。
从震惊中回过神,丁晨夕的声音低如蚊蚋:“南希是荆南的孩子……”
“表哥病危的时候找了两名代孕母亲,其中一名怀孕了生下了南希。”
孟祁岳看到丁晨夕眼底的泪,也从她颤抖的手感受到她的痛。
果然,裴荆南是丁晨夕的魔障,她一辈子也别想走出来。
丁晨夕的视线越来越模糊,她低下头,擦去眼泪,声音带出了哭腔:“他有孩子……太好了……”
“嗯,是很好。”
“南希很像他爸爸。”
“确实很像。”
所以他隐瞒得也很艰难。
他只希望南希有个快乐的童年,健康成长。
丁晨夕将煮熟的面捞进放了调料的碗里,然后端上桌,让孟祁岳吃。
虽然面条硬了点儿,咸了点儿,辣了点儿,酸了点儿,但因为是丁晨夕亲手做的,孟祁岳依然吃得津津有味儿。
他甚至希望每天都能吃到这么“好吃”的面条。
丁晨夕抱着豆豆坐在旁边,看到孟祁岳吃面吃得满头大汗,便倒了杯水给他。
“很辣吗?”
“还好。”
实际上对孟祁岳来说确实很辣,他胃不好,这些年吃东西都比较清淡,辛辣的东西能不沾则不沾。
端起水杯灌了一口,孟祁岳又大快朵颐起来。
他吃上两口面就得喝一次水,丁晨夕不相信面不辣。
家里的辣椒可是最辣的朝天椒,她刻意给孟祁岳舀了一大勺。
看孟祁岳的脸完全变了色,丁晨夕终于于心不忍,伸手将剩下的一半面条端了起来:“难吃就别吃了。”
“不难吃,不难吃,味道很好。”
孟祁岳又急忙把面条端回去,继续埋头奋战。
就算胃痛得如火烧,脸红得像关公他都不在意。
看着孟祁岳吃面,丁晨夕感觉他更像在受刑,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他这又是何苦呢?
孟祁岳喝了三杯水才把朝天椒的辣稀释到可以接受的范围。
他的嘴不但红而且性感,呼出的热气还带着满足。
丁晨夕把碗收进厨房准备洗,孟祁岳将她推开,把豆豆塞她的怀中:“我来吧!”
他知道她不喜欢油腻腻的感觉,也舍不得她那双弹钢琴的手被污染。
孟祁岳自告奋勇要洗碗丁晨夕自然求之不得,抱紧豆豆,站在一旁看着他。
今天孟祁岳穿了一件浅灰色的条纹衬衫,这样成熟的颜色穿在他的身上优雅至极。
丁晨夕一向不怀疑孟祁岳的品味,但更相信就他这长相这气质这身段,就是穿老头汗衫也是一样的酷帅狂飙拽。
果然,好基因太重要了!
南希和豆豆长大之后也许会超过他们的父辈,成为更优雅清越的男子。
知道丁晨夕在打量自己,孟祁岳终于控制不住转了头,冲发呆的丁晨夕露齿一笑。
似有万千烟火在头顶炸响,最终化成满天星斗。
丁晨夕愣了愣,撇嘴道:“笑得真邪恶。”
“哪里邪恶了?”孟祁岳哭笑不得。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的笑容可以和“邪恶”这样的贬义词扯上边儿。
难道丁晨夕不应该有如沐春风的感觉吗?
“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都邪恶。”
也许是孟祁岳过去做的事给丁晨夕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他在她的梦中时常以恶魔的形象出现,以欺凌她为乐。
孟祁岳笑了:“我不是圣人,我只想占有我喜欢的女人,我的邪恶只是人类繁衍生息的本能而已,不管如何进化也不会改变。”
“别说得这么冠冕堂皇,你受的教育难道还不能压制兽性的本能吗?”
“我受的教育是提倡坚持信念,解放自我,做自己想做的事,坚持自己认为对的事,锲而不舍完成梦寐以求的事……”
“算了,我说不过你,麻烦你把水关了,这一只碗不需要洗那么多遍,浪费资源。”
“呵,抱歉,这个月水费算我的。”孟祁岳笑眯眯的关上水龙头,将干净如新的碗放灶台上。
丁晨夕不屑的冷睨他:“谁稀罕你的臭钱。”
“爸爸,妈妈,你们不要吵架。”豆豆抱着丁晨夕的脖子,逗她开心:“来,笑一笑,妈妈笑的时候最美了。”
“还是豆豆最乖,不惹妈妈生气。”丁晨夕笑着用额头抵上豆豆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