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新疆,追梦到远方”,闵浩然对新疆冥冥中有种执念,去新疆的决心不可动摇。
周穆王西游梦幻传说、张骞历经磨难出使西域通中西、土尔扈特不远万里喋血苦战故土东归、左宗堂力排众议高龄把棺定新疆、库尔班大叔骑着毛驴进京见主席,林公渠、左公柳......新疆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历史悲壮豪迈,古今英雄辈出,尽结爱国情怀。
新疆是祖国的西部边陲,曾是古丝绸的必经之地,也正是这条古道把古老的中国文化、印度文化、波斯文化、阿拉伯文化和古希腊、古罗马文化连接起来,促进了东西文明的交流。可是新疆地域辽阔,地处偏远,环境恶劣,经济欠发达,是一块待开发的处女地,需要一批知识青年去建设边疆。老师讲过三千湘女上天山的感人故事,湘女们把自己的青春、自己的热血洒在了大漠戈壁,诞生了许多为边疆建设而献身的英雄人物,她们每个人都是一本书、一幅画、一首歌。她们有的在那牺牲,有的已经老去,有的年过花甲,可她们的精神需要年轻一代去为她们传承,续写青春年华。
闵浩然脑海里时时浮现着大漠戈壁中古道雄风金戈铁马、挥镐拓疆战天斗地的奋争情景,前赴后继的英怀壮烈像强磁的地心力一样牵引着他。
······
七月的江南,天空尤如倒扣了个烧红的铁锅,晒得路上的红土冒烟。没有一丝细风,两个小塘犹如幽蓝的镜面,平静的可怕,一只水蜘蛛在水面上窜出一条线。塘边的小草,尽管滋啦啦的吸着水,但还是无奈的垂着***。
不远处的古井边,一条小黄狗吐着冒沫的舌头,竖着耳朵回望着蹲坐在大青石上心思重重的闵浩然。
塘面上,一个瓦漂,打破了沉静的空间。闵浩然站起身来,又捡起一块小石头,瞄着小黄狗,小黄狗并没有害怕,而是“嗯汪嗯汪”地甩着屁股摇着尾巴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走向了闵浩然,依偎在闵浩然身边坐下,不时抬头望望。
小黄狗似乎看穿了闵浩然的心思,整天与闵浩然形影不离。
闵浩然沿着池塘边的小路,百无聊赖的行走着,后面依然跟着的是小黄狗。闵浩然揪了一根路边的狗尾巴草,叼在嘴里,咀嚼着,路边的水田里,时不时的传出“咕咯咯,咕咯咯”的蛙鸣声,丰满金黄的稻穗鱼儿甩籽般的累弯了腰。
此时,不远处,迎面一个羸弱的身影担着湿厚的柴草正吃力的爬上一个小坡,闵浩然急速迎上去,一声不吭地把扁担移到自己肩膀上。
“孩啊,这么大热天嫩怎么又来了,又不重”,闵浩然的母亲边说边把扁担移到了闵浩然的肩上。
稍有闲时,闵浩然的母亲就和村里其他的妇女们结群地到几公里外的山上剁柴,以备冬天烧火做饭。剁柴是辛苦活,大热天的人钻进密不透风的草丛里砍,挑回来晒干后再码成垛,留着冬天烧。
一路上,母子两人没有再言语,只是小黄狗偶尔“汪汪”两声,母亲时不时地用头上的毛巾拭去闵浩然额上的汗水。此时的闵浩然,泪水与汗水夹杂着在脸上流淌,时尔拿起搭在左肩的衣裳擦一下脸。他想,是时候给父母讲清楚了。担的柴草有些重,闵浩然喘着粗气,时而左肩右肩的调换,心想瘦弱的母亲每天是怎样坚持下来的。
“爹、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下。”
说是商量,其实只是告知。闵浩然咽了一口饭,边说边伸出筷子夹桌上盘中的菜。父母同时抬头看着他,手中的筷子凝固了。听到闵浩然板儿正经的话,猜想孩子有很重的心思要和他们说,心里七个上八个下,心已提到嗓子结。
“大学毕业一个多月了,这段时间我认真思考了好久,还是决定去新疆工作,在大学时我就收到了新疆的信函。”
闵浩然决心已定,可是一直不知该如何向父母开口,但时间一天一天在逼近,只有硬着头皮说了。他十分了解父母的想法,父母克服一切困难供他上学,就是想让他有个铁饭碗,在村里也好‘风光’。农村人好个面子,闵浩然父母也一样,可这种一眼望穿的人生又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父母被闵浩然的话惊住了。他们压根没想到过闵浩然有这样的想法。微凉的夜陷入寂静。闵浩然说完自顾自地低着头往嘴里扒饭。
“孩啊,嫩冇捉急了,额已经托人找关系了,就在额们乡**做事,铁饭碗咧,涝旱保收”,父亲打破了夜的沉默。
“新疆愣么个远,也冇个亲戚里道的,额们哪里放的下心让嫩去呢。”母亲放下筷子揉了揉眼睛。
“爹、娘,你们就放心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也考虑了很久,还是想出去闯一闯。”时间戛然而止,只是几只蟑螂还在灶台上爬动。
“爹、娘,我已经长大了,后面的路不管怎么样,都得靠我自己走。”父母没有作声。
母亲收拾桌上的碗筷默默地向厨房走去,不一会响起锅碗的叮当声。父亲一只光脚提在长条木凳上,点起一支烟,深吸一口,浓浓的白烟从鼻孔里喷出,干咳了两声。
闵浩然知道父母理解不了自己的想法,他也不想去作过多的解释。闵浩然决定去新疆工作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当学校动员国家希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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