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瓜略略想过,忽然又生一问:“既已从暗道中过得关来,你们为何又被守关兵士察觉,还被追出好远?”
“咳咳,这个嘛……总免不了马有失蹄,人有失手……”
眼见尕二忽然变得吞吞吐吐起来,两只贼溜溜的眼珠四处乱转,阿瓜立时喝道:“且住,我才不要听你胡诌,你且将实情讲来!”
“嘿嘿,既然赖不过,那就说呗,反正也不怕你来笑话。”尕二嬉皮笑脸道:“若不是尕二肚子饿得狠了,那群守城的穷顽贼,估计现在还不知道有人偷溜进关!”
彼时,第二伙黑衣黑马之人自岭外暗门鱼贯而入,又在一条狭长甬道内跋涉许久,最后从内城一处墙壁上挪开一方沉重石板,眼前忽现一个巨大草垛,似乎已然身在一处马厩之中。
将草垛撕开一个口子,绕开一个个小山般的食料草堆,一行人马从马厩之中穿行而过,那些正在咀嚼草料的数百匹五色骏马,乍见这群高大黑马现身,竟而齐齐站立不动,头颅俯低,满眼恭顺之色,因此便无半点声响传出。
马厩门口,两名值夜兵士似已喝醉,正靠在两旁呼呼大睡。悄悄绕过两人之时,肚饿许久的尕二忽见一人手中竟而握了一只烧鹅,不由心痒难支,于是将手悄悄伸出,便想要将那只烧鹅顺回自己手中。
怎料,那人虽已酒醉,烤鹅却是抓得十分牢稳,尕二用力拉动烤鹅之时,反将那名值夜手臂牵动,但闻那人口中嘟囔一句,堪堪就要醒来,与尕二同乘一马的黑衣骑士忽然发觉,索性刀背递出,将那人敲晕过去!
那人陡然撒手,尕二但觉烤鹅上的力道忽然卸去,不由吃了一晃,从马背上倒仰落下!
这番动静却是太大,一时竟而惊醒了另一名值夜,好在那人起身之后,并不盘问,反倒对着眼前这支黑衣人马恭恭敬敬的行个军礼,口中更是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
“甚么话?”阿瓜已然听得入神,但见尕二停下,立时催问道。
尕二却是不以为然,嘴唇一动,将那句话轻飘飘的丢了出来:“各位为何又转回来了?”
“此话何意?”阿瓜如坠雾里,随口喃喃一句。
“谁还顾得上其中意思?但见事情败露,最近值夜的一名黑衣骑士立时催马上前,刀面立起,横扫而过,将另一名值夜再次拍晕过去,接着便驱动胯下黑马,大喇喇的冲关而去,这下却是将整个关城守兵彻底惊动了,立时便有兵士四面涌出!”
尕二说完,忽然面露委屈之色,“只是苦了咱尕二,见那伙穷顽贼一起冲来,只得从马厩中胡乱解开一匹赤骝骁骏,跟在那队黑衣黑马后面向东冲来!”
后面之事,阿瓜已然见过,只因那些高大坐骑脚程远胜赤骝骁骏,刚一入关,便将尕二远远甩在后面,被那伙拒虏关来的守兵苦苦追赶!
“你这贼性为何总也不改……”
阿瓜刚刚半句出口,便有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两人立即闭口不语,转而紧张的望着临边,祈盼那匹马儿赶紧过去。
谁知,那马刚刚路过不远,便即停步,随后蹄声踏踏,竟然又折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