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敢去动他俩?”迢远手指阿瓜与阿莎问道。
“就是!把它个穷顽贼的,若论身手,咱尕二比他们一点不差,不就是他俩手中各自多了一根发光的兵刃嘛……”尕二此时说起仍是有些不服。
“他们的兵刃都会发光?”迢远忽然想起方才惊险一幕,顿时有些迷惑起来。
“是啊!一柄黄澄澄的刀,一条绿油油的索,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可那群妖物见了却是远远躲开,真是怪了!”尕二挠头,似乎也是大为不解。
阿瓜一直在旁边笑吟吟的看着尕二胡说八道,听到此处,心中却也困惑起来:“若不是当时跌了一跤摔破了手掌,碰巧将几滴鲜血染在刀柄上,估计那时自己也只能像尕二一样抱头鼠窜。可就是这般神奇,血入刀柄凹穴,立时拧成一滴殷红血珠,沐阳长刀随即闪烁而起,而且刀上锋芒更胜以往,略略看去,已有寸许长短,想来便是每夜勤习锦带上那些心得口诀的功效!”
那面,尕二仍在滔滔不绝,阿瓜却是自顾自得开起了小差:“只是不曾想到,那些口诀看似拗口,实则大有裨益,愈加习练,体内莹华之炁愈加充盈,气力心神愈加茁壮不算,竟而也能投注到沐阳刀上,威力愈发强大起来!长刀寸芒既现,那些穷追不舍的妖魅立时停步不前,随即如避瘟神般远远避开,好不奇怪……”
虽然阿瓜就此窥破沐阳长刀奥妙,但如同大漠苦斗群兽那次一样,刚一脱险,血珠便即散去,刀身光芒随之消失,又变回黑漆无光的原本模样,若要催动,便要再次滴血入穴,便如刚刚斩杀尸蚴一样,着实有些麻烦。
迢远自然不知阿瓜心中所想,尕二却在仍旧唾沫横飞的讲个不停,其中多有自吹自擂之词。
再听片刻,迢远对尕二的滔滔不绝已然充耳不闻,反而对阿瓜那柄长刀发光一事耿耿于怀,毕竟这类兵刃突变光芒璀璨的景象,迢远已然亲眼见了两次,一次是明灭谷边大战双头妖魅之时,伯父手中荡瀚长枪突现烁烁蓝光,一次便是刚刚阿瓜凌空斩杀尸蜒一刻。此时再从尕二口中听到他们路过断魂洞时,不仅阿瓜长刀又亮,便是阿莎的长索竟也能生出翠绿光芒,为何如此?莫非他们手中兵刃有何不为人知的奥妙不成……”
见迢远和阿瓜均是一脸呆愣,尕二还以为二人听得入神,于是愈加兴奋起来。
“那些妖物固然加害我们不成,可那条山岭到处都是岔口,走来走去,几乎便要迷路。途中还碰到一个莫名其妙的奇怪地洞,竟能发出光来,只是那些光看着绛紫阴沉,弯弯曲曲,浓稠得便如一团浆糊。实在想不通,那些妖物紫雾却是欢喜得如同苍蝇见了新鲜拉出的粪便一般,一窝蜂的扎了进去,真不知道里面藏了何等古怪。尕二看着好玩,便想去看个究竟,谁知那个穷顽贼的洞内突然传来一股极大的吸力,若不是阿莎那条长索及时拉住,说不定尕二也被吸了进去,真若那样,尕二便不能好端端坐在这里喝酒了,那可是大大不妙……”
迢远闻言一愕,再而想起炽汹寻药不成,反而误将冥河凿穿的故事,便立时猜到尕二口中的奇怪地洞便是断魂洞尽头的冥河入口,如此说来,伯父前几日讲过的典故果然不虚。
但依伯父所言,那个洞口明明已被天羽再次封上,此时却又为何再次敞开?此事乃是何人所为?又意欲为何?
迢远念及此处,心头顿如一团乱麻,竟然想不出半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