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突然,本已暴涨数倍的白光被缓缓挤压回来,随之愈缩愈小,待到那层紫雾即将贴上西傩身躯之时,十余枚绛紫色的魍魉泛着幽幽光芒,渐渐显露出来,开始不断向着中央的西傩元耆冲突试探,似乎白光一旦熄灭,魍魉便即洞入西傩身体之中!
西傩绝未料到此间尸妖魍魉竟有如此之多,而且,这些魍魉似已功力大增,远胜往常所见,西傩顿感吃力。但事已至此,西傩只得奋发精神,使出浑身解数与之相抗!
片刻之后,白光已然再弱三分,合体群妖的绞杀之术看似即将告成。
就在此时,一个身穿海蓝袍甲的人影突然从阙门冲入进来,口中大喝一声,挥动手中长枪,便向那团绛紫雾气抢来!
来人正是本在门口掠阵的车安候,乍见西傩受困,这才不顾先前之约,再也无法置身门外掠阵观望,反而冲了进来。
只是,此时车安候手中长枪一如平常,黯淡无光,并无丝毫光芒闪现,车安候一挥见此,不由暗叫一声苦也!
那团包裹西傩的绛紫妖雾此时却已分出两股,一左一右,向着车安候逼来,靠近之时,已然化为两个身裹鸦袍尸妖,长爪作兵,疏忽来去,如电如风,向着车安候掠袭而来!
既已至此,车安候已然顾不得多想,只得硬着头皮迎面冲上。
车安候手中荡瀚长枪招式固然精妙绝伦,招招不离鸦袍尸妖要害左右,力道也是虎虎生风,但枪刃刺入妖雾之中,顿如泥牛入海,或是激荡出几缕烟雾,或是触及尸妖身体便自弹回,根本无法伤及鸦袍尸妖半分,几个回合下来,不曾伤及对手,反而被尸妖在身上抓出几道爪痕,若非兽袍盔甲在身,此时已然血流当场。
车安候暗暗心惊,只得左支右绌,仗着身形灵便,一味与两个鸦袍尸妖游斗,但求能够为西傩稍稍分忧。只是,一直有守无攻,尸妖气焰随之更盛,此时已然不避长枪,前赴后继的向着车安候扑来。
车安候平时儒雅淳善,内里实则是刚强之性,越是艰难,越加发狠,此时心知已成危局,却是誓死不退,手中长枪固然伤不到尸妖,但只要将两个尸妖紧紧拖住,多捱得一刻,便能为西傩争取更多抗衡时间。只是,长此以往,结果已是不言自明。
那边,因了妖雾分出两股,一时压力稍减,此时勉强能与身周妖雾相抗,却也无力分身援手,车安候危在旦夕!
这时,一条碧翠长索泛着荧荧光亮突然涌入进来,便似长了眼睛一样,倏然洞穿一具鸦袍,不偏不倚,正中车安候身旁一个尸妖体内暗藏的魍魉所在,只见绛紫烟雾升腾,尸身魍魉一并归西而去!
索头随之再转,已向另一个尸妖飞去,那个尸妖倒也机警,立时向后翻腾数周,这才堪堪将长鞭避开,但那条青芒索却如疯长春藤,不停不歇,随即继续蜿蜒追去。
鸦袍尸妖左转,索头随即左行,尸妖右转,鞭头便即右行,尸妖退后,索尖便即如长蛇吐信,伸长迫上,更勿论跃高俯低,尖刃却是不离尸妖体内魍魉半寸!
鸦袍尸妖似乎被逼得急了,索性高高跃起,凌空翻转,向着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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