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可乘浴焰不羁鸟飞扬跋扈,下可跨踏雁锥风兽往来如风,身着玄冰蟒鳞铠邪佞不侵,手持辟邪荡孽剑无坚不摧,头顶之上更是统帅人族天下之八荒六合冕,由此加持天羽五旗所赐之能,再而彰耀于人族八国兵兽之身,东征西讨,涤邪荡孽,好不威风凛凛!”
“如此卓尔不群,着实令人心驰神往!”迢远连连点头,随后却又话锋一转,问道:“可海经略口中的莹华之炁又是何物?”
“这莹华之炁嘛……”
海疏沉思片刻之后,说道:“据说乃是天羽五旗方才具备的一种卓绝气息,只因当年蜂孽身体强大远胜人类数倍,寻常人兽无力抗衡,天羽见此,索性将莹华之炁赋予人帝澄昭体内,又以五种宝物加以彰耀,从而使得人族兵兽尽皆能够获得更大力量,从而足与蜂孽抗衡,只是……”
“只是什么?”向来沉默不语的阿瓜却于此时突然开口,急急问道。
海疏立时回头,待到看清竟是那个哑巴似的客人发问之时,不由略感意外,只因这人自从上船以来便常常居于角落,更是从未言语过一声。
但海疏还是恭恭敬敬得答道:“只是自从蜂孽大战之后,人帝一死,莹华之炁便从此荡然无存,便连五样宝物也不见了下落!”
阿曦听完,只是微微点头,随即转头看向远方,却是不再发问。
海疏举杯轻啜一口,意犹未尽道:“正因曾有莹华之炁与五样宝物集于人帝一身,因此小人更加不懂,那危戮到底是如何害了人帝性命,据说人帝死时,面无异常,浑身上下更是不见新鲜伤口,真真怪出个鸟来!”
此事已成悬案,二十年来无人解得,迢远听了,自然想不出缘由,只是重重点了点头,目光随即投向江面远处,尚自稚嫩的面孔之上,突然浮出一抹少见的深沉之色。毕竟这一路走来,所闻所见怪异之事太多,这位原本单纯无忧的迢瀚公子已然饱受煎熬之苦。
伯牙却无这等涵养,一等海疏话音落下,早已连番咒骂出声,尕二更在一旁帮腔助势,添油加醋,一唱一和的编排起这位昔日的饲蝁之奴来,丝毫没有半点顾忌。
倒是阿瓜再不发出半点声响,此时正独坐角落,嘴唇紧咬,只是不知是何缘故,竟而不曾觉察嘴唇已被咬破,一注殷红鲜血顺着嘴角滴落到甲板上,吧嗒作响……
一缕凉风袭来,夜露已然渐渐浓稠起来,似乎骂得累了,蓬船望楼之上顿现沉默之中,再无半点声响发出,只余船下哗哗水流之声尚自不眠不休。
海疏见夜色已深,于是咳嗽一声,相请诸位各回舱中歇息。
既已无话可说,众人便就起身,依言返回各自舱中。
唯有阿瓜仍旧一动不动,待到人已走尽,这才缓缓起身,却不回舱,反而慢慢走向船尾,将那柄沐阳长刀抽出在手,望着夜空狠狠挥舞,皎洁月光映在刀上,便如银蛇翻飞,荡荡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