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次伯牙早已不再挣扎,一动不动,宛如一头死猪,只有任由巨花胡乱施为的份了!
树下的仲黧也没好到哪儿去,昏倒后不久,一根藤蔓竟是活了一般,趁着林间昏暗在仲黧身旁潜滋暗长,从脚到腿,再到腰身双臂,直至将仲黧从下而上全然螺旋其中之时,那根藤条一改慢吞吞的模样,瞬间抖动,宛如抽搐一般,将仲黧猛地勒紧,但仲黧此时早已无知无觉,不觉痛楚,很快便被缠了个结实。
藤条随即向着树上缩回,任是仲黧重如牛犊,却也被缓缓倒提而起,直到提上数丈之后,藤条终于停下,不再向上缩回,却又忽然生出一条细枝,慢慢靠近仲黧嘴边,深入口中,很快结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果子,将仲黑口腔全然撑起,即便仲黧醒来,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就此昏昏睡去!
至于两人远远扛来的海疏,许是沾了一直昏睡不醒的光,此时仍旧趴在那个树杈上,一动不动……
恰在同时,密林一隅,迢远、尕二与阿四却仍在与鸟兵周旋。
三人仗着树高林密,窜高伏低,时躲时跑,犹如孩子过家家一般,在密林中与那些骑鸟汉子躲起了猫猫。
只是那些巨鸟来去如风,黥面纹身的汉子更是这片密林原生土著,还没走上几个回合,三人便被赶入一片全是藤蔓的密林之中。
这片藤萝虽然不计其数,却似都从一株巨木上面垂下,根根笔直,条条柔顺,只是稠密得有些过分,竟似一张竖起的古琴琴弦,唯有侧身方能勉强挤入。
虽然看着有些怪异,但此时骑鸟汉子已然从三面追来,汉子手中不但手握锋利鱼叉,更有一些早早举起吹筒,内里毒针正要伺机发射。眼下只有这片藤萝生出仍旧空旷,三人早已无暇多想,忙不迭的勉力挤入藤萝林中,随之塌腰瘪肚,沿着缝隙逐渐深入进去。
说来也怪,那些汉子身材较之三人大为瘦削,若是追赶,必能走得更快,可不知为何,那些汉子竟已全然停步,不但不再追赶,反而也将手中吹筒鱼叉收起一旁,反而笑嘻嘻的看着三人这般努力之举。
迢远虽感诧异,却也乐得无人逼迫,于是继续上前,直到再也看不见那些汉子之时,才敢停下来出口大气。
稍稍定神之后,迢远却是越想越觉困惑,于是问道:“你们可曾想过,那些骑鸟的光身汉子为何不曾追进林来,莫非此处有何异常不成?”
尕二却是满不在乎,大喇喇说道:“有何大惊小怪,必定是那伙穷顽贼兵器太长,进到林中反而不易施展,恐怕着了咱们的道呗!”
阿四立刻附和一声:“早知道他们这么脓包,刚刚就不该被他们追得这般狼狈,倒不如索性停下,当面鼓对面锣得打上一架,他们也未必便能占去便宜。”
“那是自然,就凭咱尕二这身功夫……”
尕二一番自吹自擂刚刚开了个头,便罕见打住了,只因刚刚还是笔直挺拔的一条藤蔓正在他面前慢慢弯曲、蜷缩,再而自行打出一个圈套,眨眼间便向着尕二脑袋套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