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一直通上头颅顶部,一旦发怒,长毛尽皆立起,宛如一面迎风战旗,再配以因怒而赤的面容和两只瞪得宛如铜铃的通红眼眸,简直便是一只千里奔袭、杀人无形的密林战兽!
“这大鸟好生威风,竟然还能容忍骑乘,可有名字?”尕二此时正手抚腰身用力揉搓,却不忘问了一句出来。
“匕趾追风鸸!”银衣男子竟然难得开口了,“蓬泽国的战兽!”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竟然还有将鸟选作战兽的邦国,哈哈,蓬泽好生小家子气!”尕二讥笑道。
“尕二,难道刚刚你还嫌被这鸟追得不够惨吗?其实要我说,这片森林茂密,地面又极软滑,此鸟正可在其中见缝插针,穿梭自如,选作战兽最是恰当不过!”阿四反驳道。
“岂止!此鸟水陆两栖,可辟百毒,专克鳄蜥,实则蓬泽一等一的厉害兽物!”银衣男子说完,便将嘴巴紧紧闭起,似乎生怕浪费一字。
“原来如此,失敬失敬!”迢远叹完,竟然对着匕趾追风鸸也是一揖到地。
银衣男子见这人如此迂腐,似是想笑,却又强忍住,但本来冷峻如霜的脸上已然形色有变,似有一丝暖意浮出。
迢远见了,立时眼前一亮,追问道:“请问恩公刚才那些越河追来的怪物到底是些什么东西?为何看着这般怪异?”
银衣男子却是不答,反而说道:“休要再提恩公二字,本座铄凛,你们直呼名字便好!”
“铄凛?这名字好生英气,与恩公……不……铄公子倒也般配!”迢远赞道。
“也休要称我公子,便是单单铄凛二字!”银衣男子再次纠正道。
“是,恩公。”迢远又是一揖拜下。
那个名叫铄凛的银衣男子听到恩公二字重来,似乎有些生气,但最后却再无话语吐出,只是狠狠瞪了迢远一眼,随即将头转了过去。
迢远本还要请教一番仙乡家世,但尕二却于此时突然想到过河之后,众人早已四散分离,生死不知,于是立刻插口道:“阿瓜与伯白仲黑他们不知现在何处,我们不如赶紧去找,若是也被那些能动的藤条缠住,那可是大大不妙!”
迢远听完,不由猛地一拍额头:“是了是了,险些误了大事,不知恩公可否指点迷津,在下那些朋友现在何处?”
铄凛听完,却不答话,反而轻轻一跃,已然翻到匕趾追风鸸背上,随即对着旁边几只大鸟一指。
迢远不解,尕二却是早早明白过来,虽被这些大鸟着实啄了几下屁股,此时还是青紫一片,但在林中早已行的累了,此时见有坐骑,岂有不骑之理,而且见铄凛坐在鸟背上稳稳当当,那些匕趾追风鸸也不见如何烦躁。
尕二于是壮起胆子,小心翼翼的接近一只大鸟,见大鸟并无不快,尕二索性搂住鸟颈翻身而上!
阿四见了,也便放下心来,自顾自上前挑了一只看似温顺的大鸟,然后学着尕二样子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