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高端用奇怪的口吻问:不是失火吗?怎么又成爆炸了?
黄莺前后张望一下小声说:他们煤矿说是失火,其实报案地说井下爆炸了,好像还死人了,被埋在井下了,不过报案人又改口说是失火了。
高端听后惊讶地问:他们敢隐瞒炸死人?
黄莺说:有啥不敢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煤矿是谁开的,上面有人给扛着呗。
高端说:真的假的?可别道听途说啊,小心有人收拾你。
黄莺做了个鬼脸说:这不是跟你说说么,你不会举报我吧?
高端说:那可没准,咱俩又没啥关系。
黄莺说:没有吗?要不咱俩搞点关系呗。
高端说:净瞎说,我说,你这消息从哪弄来的?
黄莺撇一下嘴说:我在煤矿内安插了一个间谍。
高端说:我噻,医院都成保密局了。
黄莺说:我表舅给煤矿老板当司机,我打电话问了他一声,他告诉我的。
高端问:也没有受伤的人啊?
黄莺回答:咋没有啊,有,我们医院救护车拉走了一个,看着伤的不是很重。
高端问:真有人被炸伤的?
黄莺眼神里立刻闪出狡猾的光,低声说道:表舅一开始跟我说井下被炸死了一个,就把受伤的弄上来了,后来也来电话嘱咐我不要瞎说,还说只有一个伤者送医院了,但我感觉肯定有人被炸死了。
高端问:那你还是别跟其他人说了。
黄莺说:知道,这不是跟你近才告诉你吗。
高端听后笑了,说:我感觉跟你也挺近的,好像咱俩早就见过...
黄莺用手做了个十字手势说:停,忒老套了,说先新鲜的词儿。
雪花越下越密,在路灯下斜着飘,黄莺头上那顶红色贝雷帽上面好似顶着一块圆雪饼。高端有点不忍心看她站在雪里跟自己聊天,便探身推开副驾驶车门示意她上车,黄莺并没客气,摘下护士帽在屁股上拍打了几下扔到驾驶台上人也随机钻了进来,她一屁股坐在副驾驶座位上车子明显有下沉的感觉,高端差点没笑出声。黄莺敏感地瞅了高端一眼自嘲地说:笑啥?觉得我底盘太重,怕我把车子给你压扁了?
高端没忍住笑了,说:是够重的,估计轮胎压扁了。
黄莺说:切,我感觉重挺好的,我妈说底盘重的女人有福。
高端问:有福吗?
黄莺说:有啊,我稀里糊涂上了大学,一流的医学院,毕业后没费劲就当上了护士,专门给不老实的人打针,不管多疼都不敢说半个不字,不信你就试试。
高端说:我信,王宁让你扎得说啥也不去仁慈医院了,宁可烧着了也不输液了。
黄莺问:他又发烧了?
高端瞅了一眼黄莺认真的样子说:没有,就他那么色不烧都想去跟你磨,要是真发烧还不赖死在医院床上,不过感觉你还是挺关心他的,回去我一定告诉他。
黄莺瞥了一眼高端说:祝他多少几次,你好陪着他一块去医院,嘻嘻。
高端说:喂!听说你求王宁给你介绍对象,真的假的?
黄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咋突然转换话题,弄得我啥准备都没有。
高端说:这还准备啥呀,闲聊呗。
黄莺说:真的,想找个侦查员,可是好像难度很大,就我这坨儿很难找到帅哥。
高端刚想再问王宁咋样,一道强光扫过来,随即驶来一辆黑色越野车停在煤矿大门前,下来一个穿连帽大皮袄的男人瞅了一眼高端这边的车朝煤矿大门口走去。
黄莺落下车窗朝穿皮袄人大喊了一声:呦,表舅。
大皮袄扭脸看见黄莺停住脚步,黄莺钻出去走了两步又返回弯腰伏在车窗上说:我表舅,可能是来商量怎么处理那个死人的,要是能听见他们说什么就好了。说完转身朝大皮袄快步走去。
高端感觉很诧异,黄莺怎么知道自己电脑包里有窃听装备,不可能的,不过他觉得黄莺说的没错,感觉这个大皮袄肯定是管理层人物,一定是来跟其他人商量今晚煤矿出事对策的,不然他怎么半夜三更的来矿上。黄莺那句“要是能听见他们说什么就好了”提醒了高端,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窃听他们隐私的怪念头。想到这儿高端迅速从电脑包里掏出一个纽扣大小微型窃听器攥在手心里,拿起驾驶台的护士帽钻出轿车朝黄莺和她表舅走去。
黄莺接过高端递过来的护士帽对大皮袄说:这是我朋友高端,这是我表舅。
大皮袄伸出手对高端说:你辛苦了,要是冷就进去暖和一下。
高端跟大皮袄握了握尴尬地站在一边,黄莺好像有什么怕高端听到的话故意凑近大皮袄低头小声说话,大皮袄为了能听清她的话转过脸去低下头,两个人背对着高端。高端看了一眼大皮袄后背上的帽子暗自笑了,他迅速地将手里攥着的那枚纽扣大小的窃听器丢进了大皮袄的连衣帽内。
高端对黄莺说:表妹,你跟表舅闲聊着,我回车里休息一会。说完他走回来钻到捷达车里,他将座位向后放低身体后仰装作休息,用眼角瞄着黄莺和大皮袄的动静,心想:刚才是自己紧张了,表妹?她什么时候成我表妹了?
没多久大皮袄转身走进煤矿大门,黄莺瞄了一眼捷达车见高端半躺在座位上就没再过来径直去了门房。高端见黄莺进了煤矿大门口门房便从背上背包从另一侧下车蹑手蹑脚地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