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思右想最终还是不顾与梁昊立下的规矩给他打了电话,蒋三德最后说:二弟,要是没有办法搞定他,咱们就连夜逃跑吧。
梁昊接到蒋三德打来的报警电话先是惊慌失策,但他毕竟做过多年保安工作,惊恐之后他马上考虑挽救方法。他明白一旦那半幅古画的照片让孙光堂看见再想挽回就无能为力了,必须在他们见面之前采取行动阻止纪宇和孙光堂见面。可是阻止纪宇绝非易事,思索了半天才归纳出一个办法,那就是不能光阻止纪宇和孙光堂见面,必须铲除后顾之忧,让他永远也开不了口。
梁昊在心底暗自咒骂蒋三德,他要是当初把那半幅挂画毁了怎么能发生这种事情。还有那个记者纪宇,那半幅画管你什么事,现在弄得不可收拾落到死路一条。梁昊思索良久脑子里形成了一个计划,他要设一个局,先设计诱导米莉让他表弟段彪去西岸大街抢劫纪宇当替罪羊,再让孙光堂当顶罪包,把线索引到他俩头上。
想到这儿他找出一部非实名手机给米莉打了匿名电话,他告诉米莉:走私国宝级名画可是要判刑的,纪宇今晚去“可馨汗蒸馆”找孙光堂商量曝光画的事,走滦河西岸大街,最好能抢回手机,删除照片。米莉听后非常紧张,她很害怕从日本走私来的那幅“澜竹垂柳”,那可是国宝级名画,一旦曝光就是犯了国法,所以她指使表弟段彪去滦河西岸大街抢劫纪宇手机,销毁照片。
在给米莉打完匿名电话后梁昊就飞速地赶到了“可馨汗蒸馆”,从汗蒸馆楼背面攀上二层隐藏在窗台上。此时孙光堂在包房内正跟理疗师沈秀秀喝酒,十几分钟后梁昊等来了机会,沈秀秀划伤了孙光堂肩膀去休息室找创可贴,孙光堂也去了厕所。梁昊趁机用塑料管将高纯度安眠药吹入茶几上的酒瓶子。孙光堂跟沈秀秀回来,沈秀秀给孙光堂粘上创可贴二人又喝了两杯,几分钟后二人先后困劲儿上来呼呼入睡。
梁昊从窗户跳进房间,抄起孙光堂的衣服和车钥匙,还揭下了孙光堂肩膀上的创可贴,可是他没有料到沈秀秀并没睡实,朦胧中发现有人跳窗而入伸手抓了一把他的脚腕子,梁昊一脚踹开她的手跳窗而去。到了楼下他换上孙光堂的衣服,戴上假发和宽边眼镜,还故意歪愣着身体走路,到停车场开走了孙光堂那辆黑色本田车。
梁昊冒着大雨飞奔到滦河西岸大街,此时段彪已经用电击棍击晕了纪宇,搜走了他的手机和钱包。梁昊故意闪了一下车灯惊走了段彪,然后迅速下车跑到高尔夫轿车前,他瞧了一眼躺在雨路上的纪宇钻进在轿车又搜了一遍,他担心段彪没拿走证据将前功尽弃。没成想此时纪宇苏醒过来,纪宇瞪着眼睛冲梁昊喊:梁队长,你是来救我的吗?
梁昊感觉脖子后头直冒凉气,他立刻用尖刀在纪宇脖子上抹了一刀,又掏出从孙光堂肩膀上揭下来的创可贴拿起纪宇手指在创可贴上面使劲蹭了蹭,然后迅速地跑回黑色本田车飞快地开走了。
梁昊把黑色本田开回“可馨汗蒸馆”,在汗蒸馆门口晃了一下就从黑暗处溜到另一条小街上去了。他开着自己的奥迪车穿小路绕到外环路上,用黑卡手机拨了两个电话,一个是向“保安大队”报警说:滦城文博馆馆长孙光堂在“可馨汗蒸馆”吸毒贩毒,另一个打给了段彪,警告他必须删除抢来手机里面的照片并抠出手机电池,随后开车回了家。
梁昊最后说:如果不是“可馨汗蒸馆”理疗师沈秀秀没睡踏实,或者自己多等几分钟再跳进去拿孙光堂的衣服和车钥匙,根本就不会被沈秀秀发现,事态的发展可能会走向另一个方向。
郑国强说:你为什么选择孙光堂?
梁昊说:纪宇临死前最后一个联系人是孙光堂,你们很快就会查出来,怀疑他是必然的,这样做也是为了扰乱你们的侦查方向,拖延时间好让我处理漏洞,而他是最佳人选。
郑国强冷笑一声说:你这叫聪明反被聪明误,不然的话我们也许很难查到纪宇的死与古画有关。
梁昊沉吟片刻后说:时间紧迫没考虑周全,这也许是我的败笔,事到如今说啥都晚了。
郑国强又问:是谁打电话告诉告诉你纪宇要去找孙光堂的?
梁昊说:我不知道,一个陌生人,我也寻找了很久,但没有线索。
郑国强说:行吧,咱们歇会儿,李诺,给梁大队倒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