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香味传出来,她抽了抽鼻子。
把这道冷吃牛肉盛进盘子里,又把窗户打开散味儿。
端着牛肉来到花园准备开吃,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没有啤酒。
庄园地窖中倒是有不少葡萄酒,可那是谢渊的藏品。
冷吃牛肉又辣又麻,一口下去,满嘴生香。
“太太?”
苏淼淼一抬头,就见忠伯一脸诧异的站在那看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弯眸笑了笑。
“我有点饿,做了点宵夜,忠伯,您吃吗?”
平时王忠都住庄园后的小楼,既不打搅谢渊清静,也能随叫随到。
他看着那盘冷吃牛肉,笑盈盈的从身后拿出一打啤酒。
“太太,配上这个,才叫一顿完美的宵夜。”
苏淼淼开心的拍手,赶紧招呼忠伯坐。
“还得是你啊忠伯,快来坐。”
平日里看忠伯在谢渊面前一板一眼,还以为是跟他一样的老古板,没想到他还挺潮。
两人一口啤酒一口牛肉,吃的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几罐啤酒下肚,忠伯似乎有些醉了。
“太太,你知道先生的腿是怎么断的吗?是他亲大伯……”
苏淼淼一听,这是要涉及豪门秘密,赶紧阻止。
“忠伯,你喝醉了……”
这万一听了不该听的,谢渊把她嘎了怎么办?
可忠伯像是没听见她的话,自顾自的说下去。
“当年谢家内斗,谢老爷子属意先生的父亲接替谢家的一切。”
“先生的大伯心生怨恨,绑架了先生,以此来威胁先生父亲将股份转让给他。”
“为此,砍了先生一条腿送到他父亲跟前,以示威胁……”
听到这,苏淼淼彻底愣住了。
她还以为,像苏震那样的人已经算下作了,没想到还有比他更没人性的畜生。
“那后来呢?先,我老公的爸爸有没有给他报仇?”
这要是她儿子,她不得把人撕成八块报仇?
忠伯苦笑,摇了摇头。
“这也是先生父亲的一步棋,救回先生后,谢老爷子太过愧疚,将他大伯与自己名下股份全都转让给了先生。”
“而先生的父亲,名正言顺坐稳了掌家的位置。”
“对他来说,儿子失去的只是一条腿,而他得到了谢家的一切,不亏。”
听到这,苏淼淼气愤不已,手中啤酒罐被捏成一团。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爸爸?他妈妈呢?”
忠伯似乎醉了,趴在桌上含糊一句。
“先生的母亲在看到亲生儿子的断腿后,彻底疯了。”
“被送到瑞士疗养,没多久就失踪了。”
“而先生也被送走,前几年才重新回来,掌控了谢氏。”
“连自己的亲生母亲都没办法接受残缺的自己,还有谁能接受这样残缺的他?”
“唔,老了老了,酒量就这点,醉了……”
忠伯趔趄站起身,摇摇晃晃往回走。
二楼窗口,漆黑的窗帘动了动。
苏淼淼听完谢渊的事儿,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想不到高高在上如他,也有这样一段痛苦的过往。
今天那些人的讥讽嘲笑,他没有反驳,是已经习惯了?
她觉得,自己应该好好跟谢渊道个歉。
为那天的冒失,与今天的冒犯。
喝完最后两罐啤酒,她转身回房。
一扭头,就见谢渊就在身后不远。
他端坐在轮椅上,黑色的衬衣解开两三颗纽扣,露出冷白的胸膛,胸肌的阴影一路往下蔓延。
俊美的五官,清冷的神色。
不知是不是听了他的故事,总觉得现在他的有点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