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跟爷爷是一块下过乡一块吃过苦的老交情。
当年兄弟两齐心合力创办楼外楼,势要在沪市闯出一片天。
楼外楼的发展也确实不错,如果后头没有她走失,老爷子去找她这回事。
或许,张爷爷也不会离开楼外楼。
归根结底,这事也跟她有关系。
如今爷爷昏迷不醒,楼外楼也岌岌可危,只有张爷爷能帮她。
她打开行李箱,拿出爷爷当年的笔记细细看起来。
天光破晓,一抹鱼肚白跃出海面。
寂静的沙滩上迎来了一天喧嚣的开始,苏淼淼换了件白t热裤拖鞋。
一副游客打扮,出了门。
按照地址,找到了一个小渔村。
打听了一下,有没有叫张春生老爷子。
可一圈下来,一无所获。
年纪大点的人说本地话,她听不懂。
年轻的又多半是外地人,也不清楚情况。
到了中午,她热得直冒汗。
找了个糖水铺,要了一碗清凉补,一边休息,一边四处打量。
还别说,这小渔村看着不起眼,可这糖水铺里的东西还真是地道。
她吃完清凉补,又要了一个龟苓膏。
不过,糖水铺没大人在,就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忙前忙后。
吃完后,苏淼淼起身扫码付钱。
不抱希望,问了一句。
“小老板,你好,我想请问一下,你们村里有叫张春生的老爷爷吗?”
小男孩正收拾碗,听到这话连头都没抬。
指了指北边,大声道。
“朝那走,上山再拐个弯就到了。”
苏淼淼觉得自己运气好到爆,随便来吃一碗糖水就打听到了要找的人。
当即又给小孩转了两百块钱,当辛苦费。
“谢谢你啊!”
她欢快的出了门,按照小孩说的方向跑去。
越往后走人就越少,路也越难走,陡峭的山路怪石嶙峋。
她穿着人字拖,好几次都差点滑下来。
岛上的天说变就变,一阵海风刮过,带来潮湿的水汽。
苏淼淼正想找个地方躲雨,噼里啪啦,大雨就倾盆而下。
祸不单行,她想下山时,脚下一滑摔了个跟头。
本就穿着热裤,右腿从石头上刮过,登时一阵火辣辣的疼。
大雨兜头浇了她一身,浑身湿漉漉的。
腿疼得无法起身,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苏淼淼拿出手机,却发现进水了根本就打不了电话。
这么大的雨,这么偏僻的地方,根本没人来。
再等下去,万一打雷怎么办?
与其在这儿等着,不如试试能不能下山。
苏淼淼咬紧牙,脱下人字拖,找了根树枝,一瘸一拐的往山下挪。
好不容易到了山脚,她浑身脱力跌坐在地。
右腿的血被雨水冲刷,汇集在地上,成了淡淡的粉色。
她挫败的低下头,实在是走不动了。
忽然,朦胧的雨幕中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
四周晦暗,他是唯一的光亮。
他穿着一身白色绸质衬衣,松垮的贴在身上。
仍旧是那纤尘不染,高高在上的冷然模样。
可这一刻,却成了苏淼淼唯一的救赎。
她喉头哽咽两声,最终没忍住,哭出声来。
“谢渊,我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