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建议删号重练

妮，二哥有的是力气，不会摔着你的。”便宜二哥忙安慰她。

    不是，她只是想去嘘嘘……

    呜呜，她憋得满脸通红，在三个介于男人与少年之间的男性的注目之下，她支支吾吾地，就是说不出口。

    宋大郎率先反应过来，他贴心地蹲下身，与陈小花平视，问道：“小妮是不是想解手？”

    陈小花不好意思地点头。

    “你们两个守这儿，火把给我。”

    宋大郎牵着陈小花的手，走到灌木丛后面，观察了一下周边没有什么蛇虫一类的爬行动物，就背过身说，“你就在这儿解手，大哥在一旁等你。”

    当下也顾不上什么，陈小花三下五除二要解裤子，可是这古人的衣服，怎么这么繁琐呢，这扣子还有这绳子，打的结这么死，陈小花解得满头大汗，因为憋久了，都憋得肚子发疼，嘤吟了一下，眼看就要哭了。

    “是不是不会解？”宋大郎问，他说，“要大哥帮你吗？”

    “嗯。”

    再解不开，就要尿裤子了！陈小花对尿床尿裤子这种事有心理阴影。奶奶是寡妇，因为家里没有可撑腰的男人，遭人各种欺负拿捏，她变成泼妇后，别人骂她一句她能站人门口骂上一天一夜，从此没人敢招她惹她。她对陈小花也一样，在地里干活一天又累又饿，回来锅灶都是冷的，脾气本来就火爆，要是陈小花尿床尿裤子，她一准随手捡根树枝就抽陈小花，越哭抽得越狠……

    宋大郎转过身，把火把塞陈小花手里，“来，帮大哥拿着。”然后低头耐心地把陈小花扯成一团的扣子束绳给解开。

    陈小花就着火光，第一次认认真真地打量了这个便宜大哥——并没有穿越小说中描述的，俊美风流，如谪仙临世般让人惊艳的容貌，而是普普通通的，只能形容为五官端正，乍然一见只觉得寡淡若水，可在这摇曳的火光下，也许是陈小花刚穿越过来第一个遇到的亲人，还是一个温柔又极有耐心的大哥，不由地产生亲近、依赖之心，那张平平无奇的眉眼，像星火一样烙印在她心上。

    “快去吧，注意脚下的石子。”宋大郎抬起头，对上小妮已然放下戒备的眼睛，不知为何心情突然变得大好，眼睛里最先藏不住笑意，嘴角疯狂地往上翘。

    陈小花羞赧地转过身，缩在灌木丛里，好一会儿听到淅淅沥沥的水声，怪只怪在这个山谷太安静了，鸟飞虫鸣声都被放大，包括那羞人的声音，陈小花又是臊得慌。

    最后还是宋大郎帮她重新把裤子穿戴好，倒是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并没有因为陈小花的别扭而露出其他异样表情。

    “阿嚏！阿嚏！”陈小花连打两个喷嚏。

    “穿我的，穿我的。”便宜二哥、三哥互争，眼看宋家老三就要狂野地宽衣解带……

    “三弟穿上衣服。”宋大郎止住三弟，就惹得宋家老三的不满。

    “二哥的衣服太大了。”

    “你忘记你上次生病喝一个月苦药的事了？”宋大郎说，于是宋家老三怂了。

    便宜二哥脱下上衣，陈小花说什么也不肯让人帮忙换，一个人悉悉索索地把里面湿的衣服脱了，裹着还带着体温的长衣，松松垮垮的像小孩子披着床单唱大戏一样滑稽不已。

    陈小花像鸵鸟一样，把脑袋藏在便宜二哥的背上，一拱一耷地，无论便宜大哥、三哥怎么开口逗她说话，她就是不吭声。

    好在他们对她的态度也习以为常一样，于是一路上，只听见这三个人说一些有趣的事，而她，听着有力的心跳，刚穿越来的恐慌和不安，渐渐被安抚平伏。

    走出山谷，视野就开阔起来。

    天边已悄然挂上满天的星辉，如缀满宝石的仙女纱裙，一轮皎洁圆月在云中穿行，月辉如烟如雾。

    “小妮，你看！”宋家老三将捂紧的双手松开，一只萤火虫、两只萤火虫……

    天啊！好美！

    成群的萤火虫轻舞飞扬，仿佛千万盏悬浮的灯笼，又似流星雨织成的星河。

    陈小花昏昏沉沉的脑袋，立马清醒过来，她伸出手，自然是抓不住那些点点飞萤，但却有三三两两只停落在她手背上。

    “小妮，三哥以后天天给你捉萤火虫。”宋家老三见小妮喜欢，拍着胸脯立下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