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一点的妇人附和:“唉,这姑娘的爹娘也真是混账。不过醉仙楼是谁买下的呀?是张家还是宋家?”
胖妇人神秘兮兮地说:“都不是。据说,是个外地来的人,还是个权贵人家的公子呢。”
“说具体点呀。”
“我也不知道啊,咱们一个平头百姓,哪能知道那么多。”
两人又闲扯了几句家常,就分道扬镳了。
听了她二人的谈话,魏娴心下有了计较。
这还未开张的新店,总会招人吧,而且还是这街上最大最有值钱的店,就算做不成账房先生,干点杂事,给的月银也肯定比别的地方高。
她站起来拍拍屁股,又有了干劲。
去醉仙楼那里看看!
魏娴站在楼前,仰望着大门上挂的新牌匾—一山居,名字倒是别致得很。
这里已经完全看不出醉仙楼的样子了。
曾经,住在这附近的人家可都以能来醉仙楼吃饭为荣呢,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才不过几日,醉仙楼就没了,真是世事无常!
魏娴叹息。
里面的人都在忙着修葺,看起来乱糟糟的。
魏娴探了脑袋进去,打量了一圈。
看起来没有能管事的人。
“你在这干什么呢,瞅啥呢?”
魏娴吓得一惊,猛地回头,看见一张大脸。
“啊!”她赶紧往后退,没注意门槛,一下子摔在了酒楼里的地上。
“唉呦!”魏娴呲牙咧嘴得捂着屁股,不敢动,这一下可真疼死了。
那人指着她,“哈哈”地笑了起来。
“顺福,你又恶作剧了?”
这低沉悦耳的声音,让摔倒在地上的魏娴忍不住抬头去看向说话的人。
宽袖白衣,气质出尘。
是他,那天两个在街上策马狂奔的人里穿白衣服的男子。
与那天冷峻的表情不同,现在的他正温和地笑着,让人好似如沐春风。
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少见的美男子,剑眉星目,挺鼻如峰,温润儒雅。
不过,即使他再看起来温和,也难掩一举一动流露出来的上位者气势,让人不敢妄动。
那叫顺福的罪魁祸首,赶紧收了笑捂了嘴巴,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公子。”
“还不快把人家扶起来,摔坏了可怎么好?”“公子”敲了敲顺福的脑袋,仍是一片温和的样子。
顺福一反刚才调皮的样子,恭敬的应着,赶紧过来想要扶起魏娴。
“不用了。”魏娴皱着眉头打落顺福差点碰到自己的手。
她扶着屁股,嘴里不停地“嘶—嘶—”抽气,慢慢地站起来。
真是冤家,碰见他准没好事。魏娴心里嘀咕。
大概看魏娴皱着眉头很是痛苦的样子,这白衣公子看起来也有一些愧疚,他和善地说:“都怪我这小厮太过顽皮,害得你摔在地上,这样吧,我赔你些银子,你去瞧瞧大夫,若是不够了,再回来找我,你看这样可好?”
魏娴顾不上别的了,听见银子二字,眼睛就亮了起来,听见回来找我,眼睛就更亮了。
可以赔银子,还是这家店的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