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午城,张灯结彩,戴着花面具的小孩手里提着各式的红灯笼,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街边的摊贩卖着一罐罐蜜饯,时兴花样的布匹,女孩子爱的饰品和胭脂……我走在路上,一路的热闹,却与我无关。
“永兴茶楼,二楼,褐衣,白玉冠,今晚要办妥,”千阙走在我旁边,淡淡的跟我交代:“你别轻举妄动,看我动作就成。”我点头。
这是我认识的第三个暗阁的人。他名叫千阙,眉目修长,才二十多岁面目神情与讲话语气却总是清清淡淡,看似与世无争,其实是个制作与运用暗器的高手。今天,是他带我的第一天。
看见我的时候,他二话没说,直接让我跟着他走一趟。到了永兴茶楼,他招呼小二上了几碟干果和一壶小酒,和我坐在一桌听着台上说书人的故事。这茶楼颇有些台面,梨木雕栏,明灯宽堂,招呼客人的小二个个穿着干净大方,上小菜果酒的碟盘也讲究个精巧。来这儿喝茶的,怕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物。
书听了,两杯酒也下了肚,千阙抬眼看了看二楼后便不慌不忙的起身走上西侧梯,身着褐衣白玉冠男人坐在偏东一点的位置,与他喝茶的人刚刚起身去了别处,那桌现如今就他一个人听着一楼堂中的人说书。我盯着千阙的动作,只见他路过那个男人时抬手懒懒散散地打了个哈欠,然后顺着路东侧梯又走了下来。
“走吧,我们该出去了。”他走至我身前,对我说道。
出了永兴茶楼,我问他:“这就成了?那人不还是好好的吗?”
他笑了笑,说:“现在好好的,等他要走时一起身,就该上黄泉路了。我打那个哈欠时,用毛针刺了他一下,因为针极细极小,又浸了古潭的木石散与霍翎的剧毒,他听书又入了迷,所以他感觉不到痛。”所谓木石散,是暗阁的医师古潭提炼的一种可以表面小范围使用使局部暂时失去知觉的药物,而霍翎的毒,不用多说也知道是什么样的角色。
“所以,到底是你的暗器好,还是药和毒好?”
“我的针,在江湖上找不出更精细的。他们的药和毒,自然也是精品。这岁节嘛,就是出来玩的,别管这到底算谁的本事,事情办完了就好。走,我知道一个地方十分有趣。”千阙揽着我的肩膀就往前面走去。
他说的有趣的地方还没走到,我就先被路上摆着各种小玩意儿的套圈地儿吸引住了。
“怎么,想玩这个?”他见我停下脚步,回头问我。
我点头,以前在村里套圈儿套的都是些粗制老套的玩意儿,我也没玩过,娘的手头不宽裕,这些花钱的游戏我是根本不会玩。这里摆着的东西,借着灯火辉映看着个个可人。
千阙给了摊主钱,拿了竹圈放我手里,接着站到一旁看我发挥。
站在线外我对着那个珊瑚红的瓷鱼挂饰微微猫着腰扔过圈子,结果那圈子越过与我要的东西套中了一袋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的纹绣布袋。见我套中了,千阙走过来问我:“这是你想要的那个吗?”我摇头。
那店主给我拾过来,放我手上说:“公子好手力,套中了这个。”“这话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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