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怎么在包庇这个看起来像是刺客的人,公主即将成婚,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公主在要扯开他的衣裳时,阜草惊诧出声阻止,“公主你这是做什么?”
忘记阜草的保守小属性了,黄沁沁顾不得那么多,道,“小草,你先出去,帮我守门,不准任何人进来。”
若是被其他人知晓此事,公主的名声就全毁了,公主执意如此,阜草到宫门守着,此事千万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
黄沁沁把他的衣裳解开,倒吸了口凉气,此人身上好多刀疤,有的新结痂的,还有的看起来很久了,只有浅浅的痕迹,太恐怖了。
现在他身上新开的口子背部有两道,不很深,腹部的比较深,都能微微看见血肉了,看到都有点手脚发麻,先用热毛巾把伤口周围清理干净,再沾湿了酒把伤口轻轻拭了一遍,然后倒上金疮药。
这药果然管用,冒血的伤口一下子就止住了,拿白布一圈一圈的包扎好,前后都有伤口,直接就把他上半身包成了粽子。
等做完这一切,黄沁沁手脚都有些发软,太累了,有一些体会到了外科医生的辛苦,这没有一定胆量的人还真做不了。
外面有点骚乱起来,纷至沓来的脚步声,还有盔甲撞击的声音,宫里点点灯火也亮起来,倒映在窗前,外面怎么了?
阜草跑进来关住门,慌里慌张道,“公主,外面禁军正在找刺客,正一间一间宫殿搜查呢,快到这里了!”
黄沁沁赶紧把东西都藏到床下,道“没事,他们不敢进公主主殿的。”
阜草有点害怕,也赶紧把血水都倒在被褥上,包裹住想塞到偏殿的床下,黄沁沁赶紧制止,把被褥塞到自己的床下,吸了吸鼻子,吩咐道,“小草赶紧把熏香再多加一点,把脂粉往空气中撒一下,把烛火也熄掉一些,快。”
这个人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就像了无生气一样,你可千万别死呀,我还想活呢,黄沁沁把手指探到他的鼻子前,还好还有微弱的气息,应该死不了。
庆樘觉得有些奇怪,公主殿内既然连个守门的都没有,耳房宫人们都说是公主吩咐的,只是今日如此,往常是有人值守的。
庆樘朗声喊道,“请公主恕罪,今夜有刺客潜入,皇上命我彻查,还请公主开门,让我等查找一番,若是刺客隐伏于此,恐会威胁公主性命!”
他已经在威胁我的性命了!黄沁沁和阜草还在手忙脚乱的收拾。
黄沁沁道,“小草你不要慌,你就说我睡了,不方便。”
阜草看看公主颤抖的双手,点下头,对门外回道,“公主已经歇息了,恐怕多有不便。”
庆樘坚持道,“这是皇上的旨意,后宫全部宫殿都要查,还望公主体谅。”
什么!他难道不会是刺杀皇帝吧,这么严重,这么一间一间仔细查,怪不得这么久才查到这里。
殿内却没再传来声音,庆樘思虑一下,正要打算踹门,门却开了,是个十六七岁的宫婢,鬓发边有点湿。
宫殿内一切都挺正常,庆樘示意侍卫四处查看,自己不着痕迹打量了一下这个宫女,站在一旁,脚尖向着内殿,双手搭在身前,看似镇定,眼角却低垂,左右注意侍卫的动静。
一会左右都来报,无异常,除了公主睡的内殿还没有查看。
本来到各宫娘娘的殿内,为了避嫌,都不会直接闯入娘娘睡觉的内殿,只是在外查看一番,各宫宫人也同往常没有区别,公主殿去却有例外,庆樘有点犹豫。
这个宫女看似暗暗松了口气,不看一下不会安心,庆樘抬脚就要往内殿走,阜草暗道不好,急忙出声,“庆将军,公主是未出阁的女子,你这样闯入怕是不妥吧。”
庆樘冷哼,果然有猫腻,不顾阻拦,往内殿走去。
一进内殿,空气弥漫着一股重重的香熏香味,有点熏人,昏黄的灯光下熏染着若有若无的隐晦气息。
床帏上,薄如蝉翼的帷帐,有个妙曼的身影缓缓坐起,纤纤玉手拨开帷帐,如墨的秀发倾泻下来,只身穿玉白的亵衣,公主单手撑着床头,身影微傾,还能看到微开的衣领内的点点雪白。
庆樘的视线忙转移开来,低下头拱手道,“请公主恕罪,臣只是挂念公主安危。”
黄沁沁打了个哈欠,尽量喑哑着嗓子道,“那庆将军可搜查完了,不如本宫下床,让将军也来搜搜看可好?”
那声音带着刚醒来的娇媚,听得庆樘腾一下血气上涌,神色尴尬,“搜搜查好了,既然公主无碍,那臣就告退了。”说完就转身匆匆离去。
副将迎上去问道,“将军可有异常?”
庆樘神色冷峻,“没有,到下一处宫殿去吧。”把人召集起来,逃也似的飞快离去,副将一脸懵,还以为将军刚才发现了什么线索,既然毫无所获,只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