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总是悲戚满面,愁容不语。
十几年了,他们母子俩就如此相依为命。没有显赫的家世。每一餐,每一顿饭都要辛劳力去赚,每一针,每一线,每件衣服都要慢慢地缝,慢慢地做,虽然很清苦。但总是亲情,相依为命。数月前,淳于飞的娘亲突然身染重疾,淳于飞曾随娘亲学过岐黄之术,故此,他孤身一人去天都峰采药。不曾想这一去就是数月。
十多年了,没有过多的奢求,只希望能尽一点孝道,让年迈的母亲安享余生。
十多年,这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就这样离他而去。
遥想前世他采了到需要的药草,及时赶回,治愈了娘亲。可是再世为人,却连娘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他猜想应该是他的死而复生,改变某些特定的时空轨迹。为此他内疚,自责,痛不欲生!
“你母亲已经走了,节哀顺变吧。”
司徒伯男不知何时已立在他背后,神情十分悲痛。
被打断回忆的淳于飞抹去泪珠,红红的眼睛瞧向他,哽咽道,“老爷我我”
终于忍不住,还是滚下泪来。
司徒伯男也落泪,走向前,扶住淳于飞,过了一段时间才道,“莫悲伤,你母亲的在天之灵,希望你健康快乐”
淳于飞拭去泪痕,强制悲戚,仍低着头:“我娘她她虽然患疾病,但不致死,怎么就会突然走了?”
司徒伯男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不要太伤心难过了,你娘亲是个好人,她会进入没有痛苦的天国。”
他似乎有点欲言又止。
“你母亲临终遗愿就只说了让你好好照顾自己,有没有提到”司徒伯男犹豫一下:“你先好好休息!过几日你到司徒府上来吧,我先走了。”
“老爷劳您费心了,您慢走!”淳于飞深深吸口气,压强心头悲痛,起身恭送司徒伯男离去。
数日后
淳于飞回到了司徒府。司徒伯男让他做管事入住内宅,他不安,他只希望安静地过平淡的日子,就做个布衣小厮,庸庸碌碌的度过此生.
他的回来,并没有引起人们的注意,只不过是多了个奴仆小厮而已。
司徒府仍平静如昔。
司徒伯男似乎有意传授淳于飞一些灵修和文墨之学,特地吩咐他每天早晨都要到那座修炼的庭院打扫,修剪花草树幅。午后去书房归纳整理。然而淳于飞仍然专心一意提水浇花,打扫庭院,对于灵修和文墨根本就没兴趣,几天来连正眼都没看过司徒伯男修炼,更没有看过一眼那些珍简奇书。
司徒伯男见不说话是不行了。
“小飞,你塑灵成根后有没有修炼?”
“没有,只是觉醒的时候修炼过一段时间,后来没有什么进展就放弃了。”这数月来,他从诡谲的经历中,得到了无法想象的提升,只是他并不懂灵武,像他这样身份低微的下人,怎么可能接触到灵武的功法,灵武。
以他狙杀两大异兽的身手,说出去,也许人家根本就不信,因为他们没见过。何况他前世想平平淡淡的过一生,所以有些事还是不说的好。
司徒伯男已有七尺余,淳于飞比他还高出半个头。
“你身躯很好,想不想修炼功法,灵武?”
淳于飞犹豫没有回答。
“学一点,能强身,也能防身,如何?”
“老爷”淳于飞想说他并没有仇人,不需要舞刀弄枪的。
司徒伯男慈祥笑道:“学学也好,司徒家族本来就起身于灵修界之中,种种恩怨难保永远没有劫难,我不希望你们有所损伤,能学多少就学多少!”
他又说:“你虽非家族弟子,但你最好还是找机会学上一招半式的。”
淳于飞这一世有他的打算,想了一下他点了点头:“那小的就学学。”
“好!这才像年轻人。”司徒伯男拍拍他的肩头:“我先教你如何纳灵聚液!”
他所传的正是司徒世家从不外传的玄阶功法“梦引寒焰”。然而他只是说:“教他纳灵聚液。”按规矩只能传嫡亲弟子,他是违法相授的。
他不厌其烦地解说身上经脉之功能及作用,再教他纳灵聚液。至于灵武,他倒不怎么注意。
淳于飞对此门功法觉得好奇,学的十分认真,也很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