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其它问题。因为他的血又不能说的苦衷。
淳于飞一时六神无主起来。晚餐也没有吃,躺在床上发呆。没有人来看他,外边却不时传出:“多管闲事,想遨功晋身,马儿不知脸长”的闲言闲语。
闲话也静下来了,迎着两边田字窗,此时才透出淡淡丹光。
三更已过。
淳于飞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的事,心有旁骛,失眠难睡。
突然他心生警觉,一跃而起,奇怪地闪向屋角。
象他这种卑下的人,还会有人来找他?那人溜进屋内,探头找寻,还来不及找寻答案,他已经发现淳于飞就站在墙角。
作贼心虚,他已倒射,逃开。
淳于飞想知道来人是谁?他想不出谁会对他有兴趣,也腾过身去。他追得很慢,只想知道来人,并不想惊动其他人。
黑影身手矫捷,掠过几处楼阁,似乎对司徒府了如指掌,全然不惊动护卫,往一座庄院闪进。淳于飞儿追至,庄院内一处灯火通明,笑声不断,有女人有男人。淳于飞儿很快发现这是甄梦悠夫妇及甄梦遗的住处。
“大哥那奴才今天像狗一样在地上爬”
“多来几次,更够味哈哈断断续续传出两兄弟的对话,以及**的笑声,除了这两人,还有谁会找我?”
淳于飞黯然地退出去。
房屋仍旧,但突然间,淳于飞觉得有千万支冷冰针刺向毛细孔。
他头皮在收缩,经历四灵之地的奇异诡谲的一系列事后,他的修为和精神敏锐性极强。
他发现屋里早已被人搜过,非比寻常。
枕头下的木匣丢了,所幸淳于飞将玉牌和娘亲的留书贴身珍藏,没有丢失。。
“来人是谁?为什么要偷我的东西?”
是谁?他想到甄氏兄弟。因为十余年来,他只在司徒府与甄家兄弟交恶,损失一颗空匣,淳于飞并不再乎,因为木匣中重要的物品都在他的身上。
母亲灵位依然,昔日笑容浅浮。
“娘”淳于飞跪下:“我们走吧”
三天,有如三年。
没有人和他说一句话,但那种眼神任何人都可以看出,鄙夷和奚落。只有花园的花知道他在照顾它,长得盛,开得更茂。尤其是那两棵松,一大一小,依然蒸蒸向荣出群拔萃。
淳于飞不走,是因为他想知道司徒伯男的伤势到底如何后再走。
毕竟他是司徒老爷带回来的,而且老爷又服用了他的药另一个希望他想能否再遇上司徒菲儿,见她最后一面,可能的话,再向她道歉。
终于,司徒伯男醒过来的消息传了出来。
他感到一丝安慰,也准备明天就走,收拾东西吧!
回忆种种,天涯之大,又有何处能找到栖身之所?有人来了,三更夜深,谁又想再找他?老人,淳于飞没再见过,驼着背,但长得较高,府里子弟,亲眷,仆人数百,要每个都认识,有点困难。
他声音低沉而又沙哑,“要走了?”
淳于飞点头,“明天。”
眨动灵狡如蛇的眼珠,老人冰冷冷地说道:“老爷找你!”
“老爷?”
淳于飞吃惊:“他老人家还好吧?”
“没被毒死,能好到哪里去?”
老人冷漠道:“自己去看!”
“他在哪里?”
司徒世家为了司徒伯男安全,大前天到了他病房不少人,传言已换了房间。
老人没说,下巴微微一勾,示意他跟着向后面走,然后不言不语地转身出门。
淳于飞跟上,见他老迈身躯,走起路来都有点吃力。
冷清月光照在驼背老人身上,象个赶尸的。
折过两座院子,淳于飞到了东院。驼子停下,指向前方一片花园。
回廊柱接满风灯笼,静静地投光池面。
“向前走,过两道走廊,往左拐,有红亭,对过的楼阁,亮灯的地方!”驼子说完,已露出邪恶的笑容。竟然连牙齿都黄得令人想呕。不等淳于飞回话,他已走向另一头,一拐一拐:“若想不惊动别人,最好从后窗口进入!”
这句话是出于老爷?还是驼子本人意思?淳于飞想问,却问不到人。犹豫一下,已照驼子指示走去。红亭处看过去,左上方二楼,果真有灯火。
夜色中十分显眼。
想想,淳于飞觉得自己是人家的奴仆,若被人发现,有损老爷名声。他决定从窗口进入。
身形平飞,落地无声。他很准确地落在他想落的位置窗口下。
他轻敲门窗,“老爷,是小的来了”屋内没反应。
淳于飞喊过几次,心想可能还隔有一间内房,才听不见他的叫声,打开窗子,探头。
一丝温暖还有脂粉的气味已传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