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低着头,书本环抱在胸前,浑身紧绷地问好。
问完好,麦盼盼又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裴裴裴秋是我表姐。”
蒋玉歌听着这“呸呸呸”的话,再看麦盼盼衣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体贴地没有嘲笑,而是说:“盼盼,你好。你表姐做好饭了,这会儿应该在等你,你要不要去看看?”
麦盼盼涨红了脸,窘迫地点头。
蒋玉歌乖觉地让开房门的位置,给麦盼盼留出通行空间。
“谢谢。”麦盼盼知道蒋玉歌体贴地化解她的尴尬,临走前道谢。
蒋玉歌墨眉轻挑,微笑看着麦盼盼憨憨笨笨地往客厅去的身影。
麦盼盼一直走到厨房门口才敢回头看看。
只见蒋玉歌身着简单的白色T恤与牛仔裤,站在书房门外,逆着光,看不清相貌,只是眼睛格外柔润明亮。望见盼盼回头看他,他微微侧身,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来。
他生有一双剑眉,清晰的双眼皮深深刻着,鼻挺,唇薄而秀气,模样不错。但那些在盼盼看来均不如他一对晶亮的眼吸引人,那里头透着体贴的温柔,还藏着万千星河。
麦盼盼羞红了脸,像只受惊的兔子钻进厨房。
蒋玉歌抿了抿唇,走进书房,关上门,面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与寡淡。这样的一个小插曲,对他来说,也许还不如身边的一个过路人来得印象深刻。
裴秋看着钻进来的麦盼盼脸红红的,还有些紧张局促,关心地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啦?”
“姐,那个蒋玉歌,”麦盼盼踌躇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裴秋这才想起来自己忘记说麦盼盼在书房的事情:“噢,那是你姐夫的朋友,过来借本书。怎么?吓到你了?”裴秋也知道麦盼盼有社恐。
“啊,没有没有,”麦盼盼赶紧摇头,“我就是,觉得他,挺特别的。”
裴秋有些了然:“怎么?看人家好看,春心萌动啦?”
“没有没有。”麦盼盼着急地辩解道,“没有没有,我就是觉得他很温柔。”
裴秋“哈哈”大笑,整个人乐得花枝乱颤。
羞地麦盼盼脸红红的,怒而道:“姐姐太坏了,我把好吃的端进去,不给你!”
裴秋眼睁睁看着麦盼盼把早餐端到餐桌上,似又想起什么,摇摇头,沉默下来。
餐桌上,一束新鲜的雏菊静静地躺着,花朵上头还挂有清晨的露水。
麦盼盼奇怪地看着那束花,放下早餐,捧起花束摆弄翻看。
“那是你蒋哥哥带来的,据说是清早刚刚采摘下来的。”裴秋表姐解释道,“盼盼,你去阳台挑个花瓶,待会儿把花插起来。”
盼盼依言去了,阳台有好几只漂亮的花瓶,盼盼正在翻看。
客厅传来蒋玉歌和裴秋谈话的声音。蒋玉歌找到要借的书便打算告辞离开,裴秋送了送。没一会儿,就传来关门声。
麦盼盼停下挑选花瓶的举动,不知为何,凑到阳台边儿上望着蒋玉歌远去,直到再看不见那修长玉立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