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过去了,殷荃开始如坐针毡;一个时辰过去了,她开始哈欠连连;一个半时辰过去了,她忍不住想去嘘嘘了。【】
瞅瞅四周,她不由得撇撇嘴。
只见围站在四下里的江湖人们个个都目露惊羡之色,似乎更希望那个能够一直晋级到现在的人是自己。
视线在这些人身上停了停,她朝坐在不远处的楚风华瞥去一眼,紧接着转了视线,朝相反的方向望去,符冲正坐在距离火把不远的地方。
橙红的火光将他宽阔的脸盘分为明暗两色,在不断跃动着的火苗里不住抽动着,看上去颇有些阴森。
他那唯一的儿子符莘就坐在他身边,与他相比,符莘真是要单薄的太多,看上去完全不像一个武林人士,倒更像是普通官商家族的纨绔子弟。
与符冲不同,他整个人都笼罩在橙红的火光下,令他那张本就苍白中带着点蜡黄的脸变得愈加病态,一双微微向外凸出的眼睛在跃动的火光里愈加明显,看上去就像只眼泡巨大的金鱼,只是一脸的阴沉猥琐。
收起视线,她抿抿唇,随即在顾楼南耳边低语了句后起身,穿过重重人群后走入最近的茅房解决问题。就在她刚刚从里面出来时,赫然被一道身影拦住了去路。
“小娘子,咱们之间先前有些误会,在下向你赔罪。”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是符莘,他嘿嘿笑着在殷荃眼前弯腰驼背,俨然一副无比恭顺的模样。
闻言,殷荃心中一阵干呕,表面上却笑靥如花。她低垂了羽睫,一双秋水明眸隐没在卷曲微翘的睫毛下,忽明忽暗,我见犹怜。直看得符莘心中一荡,就连身下也跟着一并起了反应。
“公子言重,不过是场误会,先前是我们多有冒犯。”捏着嗓子发出娇滴滴的声音,殷荃边说边掉鸡皮疙瘩。
听着她那娇媚绵软的声音,符莘脑中一霎变得空白,什么计划都给抛到了脑后,只想把眼前这看上去吹弹可破的美人儿给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番,好好发泄一通!
他先前就看中了她,奈何她竟是重楼山庄的庄主夫人,原以为是个贞洁烈女,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个渴求男人的贱种。
正合了他的意!
“你过来点儿……那边亮,我可不想给人瞧见……”正思忖间,耳边又响起美人儿酥软的声音,直听的他血脉喷张。
“就听你的,小野猫,让爷好好爱你!”
符莘虽有一个不错的脑子,却是个彻头彻尾的色胚,美色当前根本就把持不住。
搓着手,他淫笑着朝殷荃扑了上去,却不料竟被什么东西“咔擦”一声夹在了下体上,顿时血如泉涌,惊恐不已的瞪大了金鱼般外凸的双眼,他惨嚎一声倒了下去,身子不住的抽搐着,径直痛晕了过去。站在影影幢幢的树影间,殷荃垂落视线朝面色惨白毫无血色的符莘看去,唇边径自勾起一抹冷笑。
精虫入脑的混账东西!
符冲能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留着也是祸害!
正腹诽间,耳边径自传来一个银亮的童声,童声清澈欢快,仿佛不然俗尘的无根水,听着令人心生欢喜。
“下手真狠,他们家得绝后喽!”
听罢,殷荃心里方才刚刚生出的一丝欢喜瞬间冷却,转而变成了眉心的褶皱。
谁家孩子……
有点早熟了吧?!
循声扭头看去,殷荃瞧见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儿。
男孩儿粉雕玉琢的脸蛋肉嘟嘟的,额头似乎要比寻常小孩儿更大更光一些。男孩儿的发际线偏后,这更凸显了他那光亮的脑门儿,看上去煞是可爱。
头发束在脑顶,以淡金色的锦纱包着,圆滚滚的。外面套着一只白玉冠,白玉冠呈龙头状,以红宝石做龙眼,看上去价值不菲。
一双大眼睛黑的发亮,尽管是在黑夜里也能隐隐散发出一抹幽幽如玉瑕般的光辉。
小男孩儿眉心正中有一点红痣,令他本就精致的五官看上去颇为秀致。
身形虽小小的,却穿着一身迷你劲装,胸前套着护心软甲,装备上倒是毫不含糊,看的殷荃直咋舌。
这么小的孩子,这配置的也太齐全了吧……
还真是练武从娃娃抓起……
垂眸将男孩儿打量了一番,殷荃狠狠唏嘘了一番。
她俯下身,眉眼弯弯的笑问:“小弟弟,你爹娘呢?”
“他是天下镖局的少爷?”直接无视她的问题,小男孩儿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淫棍似乎更有兴趣。
眉心微蹙,殷荃只觉这个男孩儿似乎并非看上去那般单纯。
他身上穿着上好的衣料,就连护心软甲也是极具弹性的鲨鱼皮制成,只是用料就非同一般。即便是武林世家也未必会在一个未见根骨的孩子身上如此费心,这个孩子……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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