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进行到底的。”
司徒夏知道,姜梵的理智已经完全被复仇埋没了,他只能在背后帮衬着。
只是,有一件事情他没有跟姜梵讲,那就是路绮笙还活着的事实。
在姜梵回来之前,阿铮曾回来汇报路绮笙的现状,也许是路绮笙命不该绝,也可以说是她点儿太背,好不容易从车祸中幸存下来,结果还遇上了司徒夏的人。
他一直觉着留下路绮笙,以后一定会派上大的用场。
姜梵眼神阴翳地看向前侧,此时的司徒夏倒是显得有些女人味。
阿铮从司徒夏那里出来之后,并没有直接回渔村,他看着路边还有商场开着门,就顺便去给路绮笙买几件衣服。
再过几天,她就可以不用纱布了,到时候总不能在家里光着,那样实在是太尴尬了。
他顺便又买了一些菜,路绮笙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现在不需要再吃那些清淡的东西,他准备今晚给她开开荤。
在挑选食材时,阿铮的脸色一僵,他突然想起司徒夏的话,他曾问自己:“你最近怎么变了?是不是对那个女人动情了?”
当时,阿铮给了司徒夏否定的答案,他解释说,对她所做的一切完全都是按照司徒夏的吩咐。
可是如今看来,那个女人确实是已经开始影响到他的判断了。
阿铮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微笑,反正走一步算一步。
他现在的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路绮笙吃菜发现有咸味儿时的兴奋模样。
他回去的时候,路绮笙正坐在床上,她的双脚自然垂放在地上,双手撑着床。
这要是家里来了小偷,非得被她这个造型给吓到,活脱脱的现实版木乃伊。
“阿铮,你去哪里了?怎么才回来?”她一醒来就发现他不见了。
阿铮将东西放到桌子上,脸上是一贯的冰冷。
“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么,我要出去一趟。”
路绮笙回忆着,他有说过么?她怎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她正想着呢,就注意到桌子上大包小包的东西,心里一喜,但随之又不开心了。
“还以为你出去干嘛呢,原来是去买东西犒劳自己了。”她说完,然后慢吞吞地躺在了床上。
阿铮忍不住摇摇头,女人心海底针,这话说的真对。
“不是犒劳我,而是犒劳你。我问过给你配药的大夫,他说我做饭的时候可以在菜里加一些盐。”
路绮笙的眼睛一瞪,她这次没有听错,她的苦日子总算是要熬到头了,每天清汤清水的,她感觉自己的体重在直线儿下降。
她一个激动,一翻身就掉下了床。
“啊!”路绮笙惨叫了一声,阿铮赶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将路绮笙扶到了床上。
“没事儿吧。”他担心她的伤口又会撕裂,好不容易养到现在的状态,可不能功亏一篑。
路绮笙咬着牙摇摇头,就算是一个健康的人摔下来也会很痛吧。
吃饭时,阿铮将饭菜放到路绮笙床头的柜子上,然后很细心地喂她吃饭。
路绮笙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有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想法。
她为什么在他的身上看到了薄凉的影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空虚寂寞冷引起的幻觉?
“对了,既然我的伤口结痂了,那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康复。而且,我的脸是不是彻底毁掉了?”
路绮笙最担心的还是这个,如果真的毁了容,那么就意味着她彻底回不去了,面对薄凉和路赢,她只能做一个看客。
阿铮坐在床边,心里稍微有一点儿不舒服。
“命能够捡回来都是你上辈子烧高香求来的,你就那么在乎自己的样貌么?”路绮笙冷笑了一声,然后回应道:“不是我在乎,而是这个社会在乎。若是我完全毁了容,那就意味着社会已经给我关上了一半儿的门。我除了想要见到我的孩子,其实我还想查清车祸的真相。我觉得,这
背后肯定存在着阴谋。”
阿铮突然变得有一点心虚,他站起来为路绮笙盖好被子,然后冷冷地说道:“行了,你早点儿睡吧,已经很晚了。对了,别想那么多。”
心大的路绮笙并没有多想,吃饱后她确实也有些累了。
她刚睡着,阿铮就出了房门,一个人坐在门口吹着海风抽着烟。
他不知道,如果有一天她知道自己是司徒夏的人,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反应?会不会想要杀了自己。
清晨,海边周围都漂着一层薄薄的雾气。
路绮笙是从噩梦中惊醒的,她已经好久都没有做过那个梦了,结果昨晚,一切又在她的脑中浮现出来。颤动、爆炸、火光,所有的一切都好似触手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