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
路绮笙不由自主地点点头,她必须活着。
阿铮看着她的眼睛,有那么一刻他竟产生了错觉,女人是不是只有面对生死的时候,才会露出如此坚毅的眼神?
他将路绮笙抱下床,然后将木床移开,他拨开地面上的砖块,里边竟然还藏着暗门。
路绮笙怔怔地望着,眼前的景象过于奇特,看来阿铮早就留好了后路。
阿铮将木板打开,有些类似于棺材,他将路绮笙放入那坑中,又将毛巾浸湿。
“既然要活着,你就给我坚持住,晚上我回来救你,用这个捂住口鼻。”其实,他也不敢保证路绮笙能否逃过这一劫,一切都要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路绮笙点点头,接过毛巾。
阿铮并没有着急离开,他从被子上撕下来一块布,然后撸起袖子没有半分犹豫地用刀割了下去。
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阿铮,你这是在做什么?”路绮笙大叫了一声,阿铮紧接着用布条将伤口上方勒紧,然后用另一块布条包扎好伤口。
路绮笙明白了。
“啊!”
房间里传来女生的大叫声,门外的几个人互相看了一眼。
几分钟后,阿铮手握着一把血淋淋的刀,那几人点点头,然后将打火机向房屋周围一丢。
一瞬间,大火将整个小屋都包围了,火势很猛。
阿铮抬脚走向那几人的身边,“行了,事情已经办妥,我们该回去了。”
他们说着就上了一辆车子。
阿铮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在大火中逐渐消陨的房屋,他不确定路绮笙是否可以活下来,但这是唯一的办法。
那些人并没有将车子开往公司,而是去了司徒夏的别墅,在离开之前,他们曾叮嘱他要等着老板回来。
这一等,便是一下午。
直到天开始黑了,司徒夏的车子才驶入了别墅区。
他人还没有进屋,便传来一阵拍掌的声音。
客厅里的阿铮转过身,九十度弯腰,彰显出二者身份的差异。
“干得漂亮。”司徒夏将身后的外套随手一丢,然后走到沙发处一坐,翘起二郎腿。
阿铮抬起头,脸色有些发白,嘴唇也失去了血色。
司徒夏点燃手中的香烟,然后扔给阿铮一支,疑惑地问道:“这是病了?”
“只是感冒而已。”
司徒夏点点头,然后继续说道:“你暂时离开中国一段时间吧,好好度个假,这一段时间辛苦你了。”
“谢老板。”
司徒夏往阿铮的户头上打了一笔巨款,看来,阿铮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国了。
海边的渔屋已经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尽管路绮笙捂着湿毛巾,但大火持续的时间很长,所以当阿铮找过来的时候,路绮笙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了。
“路绮笙!路绮笙!”阿铮大吼着,伸出的手却停留在半空中。
本想着掐人中,结果她包的跟粽子一样,他真的是无从下手。
这种情况下,医院他们是肯定不能去的。
“路绮笙!”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连续拍了几巴掌之后,路绮笙终于睁开了眼睛,气若游丝地说道:“还没熏死,先被你给拍死了。”
阿铮激动地一下子将路绮笙搂进了怀里,她已经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了。
他们留在A市只会夜长梦多,于是阿铮连夜便定了机票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路绮笙勉强能够行走,阿铮怕她那个鬼样子会吓到别人,只好给她穿上一身宽大的长袖服装,头上带着帽子,脸上遮着口罩,那墨镜也是没有谁了。
在过安检的时候,她差点被当成走私的木乃伊了。
值得庆幸的是,阿铮在这方面还是有点儿关系,要不然连出境都很费劲。
“我们要去哪里?”上了飞机后,路绮笙忍不住问道。
阿铮将手机关掉,冷笑了一声,“带你去治伤,你要做好准备。”
路绮笙没有答话,反正她现在已经生不如死了,唯一支撑她的就是路赢和薄凉。
“要去韩国么?我这脸是肯定要动刀子了。”她的脑中不禁浮现出镜中那张可怕的脸。
阿铮摇摇头:“我可没有钱,到时候再说吧。再说,你这脸已经不是动刀子那么简单了,恐怕要换下一层皮。”
“别扯了,杀了我司徒夏可是给了你很多好处吧?以后,我会慢慢还给你的。”她侧着头看着阿铮,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还真是个木头人。
“对了,你为什么要帮我?我死了,你也没那么多事儿了。”
阿铮闭上眼睛,漫不经心地说了一句:“因为你和那个人一样。”路绮笙一怔,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