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发现你的时候你手里拿着这个药,一次要吃几颗啊?”
章念笙皱着眉头,手指捏着金毓婷的盒子,板着小脸语气僵硬的问乔唯一。
乔唯一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的手,定格在金毓婷上面,她顿时脸色一僵,第一反应就是章时宴有没有看到这个东西?
昨天晚上的事情,章时宴还记得多少?
她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唾沫,不管了,趁着现在章时宴不在这儿,先把避孕药吃下去再说,万一他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认出了她是纪南笙,她再想当着他的面吃避孕药就难于上青天了!
“一颗就好了。”
“哦。”
章念笙点点头,一本正经的说:“我撕不开盒子,我书包里有裁纸刀,我去拿铅笔刀割开,再把药给你吃。”
说完就转身去门口的椅子上,背对着乔唯一,鼓捣着金毓婷的盒子。
乔唯一很想开口说她可以撕开盒子,但看着小家伙忙里忙外的样子,她默默的将所有的话咽了回去,安安静静的凝视着小家伙的背影。
而背对着乔唯一的章念笙,用裁纸刀将盒子弄开,然后从书包里找出一个小小的装着营养片的瓶子,从里面找出一颗和金毓婷差不多大小的白色营养片,捏在掌心。
金毓婷被他扔进了书包里。
他捏着自己调了包的白色营养片,走到病床边上,递给乔唯一,“吃吧。”
乔唯一接过药片,又接过章念笙递过来的矿泉水瓶,没有任何怀疑的喝水将营养片吞下去了。
咽下后,她只是有点奇怪,为什么避孕药会有一种淡淡的水果香味?
从来没有吃过避孕药的乔唯一根本就没有多想。
一来,她根本想象不到一个小孩子会暗中换了自己的药。
二来,这是自己的亲生儿子第一次给自己端水吃药,她心中除了高兴还是高兴,哪里有心情去想别的事情?
乔唯一拧好矿泉水瓶,放在床头柜上,重新看向章念笙时,见章念笙正一脸纠结的望着她的手。
刚刚章念笙沉默的看着乔唯一拧瓶盖,心中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明明一只手的手背上插着针,拧瓶盖会不会痛啊?面前的女人是个坏女人,勾引了爸爸,应该讨厌她恨她的,为什么看到她吃力的拧瓶盖,会很想上去帮忙呢?
直到发现乔唯一放好了瓶子望过来,章念笙才收回目光,低垂着头,装作自己刚刚什么也没有看的样子。
“你……一个人在这儿吗?”
乔唯一不知道该怎么跟章时宴养大的孩子相处,干巴巴的挤出一个笑脸。
如果这个孩子是任何一个陌生人的孩子,她都不会这么为难,明明有很多话可以说,却觉得好像说什么话都不合适,可真的不说话又显得更不合适了。
章念笙皱着眉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乔唯一,“你就这么想见到我爸爸?”
“……不是。”
乔唯一脸上出现一抹尴尬,艰难的开口回答。
如果她告诉他,昨天晚上她也是受害者,他会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