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没啥区别吧!
“我……我投降……我投降行了吧……星洁你快饶了我吧……”
竺清月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得不软绵绵地用手拍了拍旁边的桌子。
林星洁正抓着班长大人的胳膊、将她按在身下。这位黑长直发女孩的俏丽脸蛋红扑扑的,呼吸粗重,显然体力同样消耗不小,不过她却挺直脊背、扬起脖子,有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就像是一位打了胜仗凯旋归来的将军。
“说,你以后还敢不敢乱讲话了?”
“我才没乱讲……我只是……我只是把你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班长大人的回答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是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力量。但听她的反驳,显然心里还是不服。
“哦,是吗?原来还得加上你?”
林星洁眯起眼睛,言辞犀利。
“那当然啦,因为……”
竺清月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在故意停顿了几秒钟后——
“我想和你一起洗白白嘛。”
她突然伸出手戳了一下长发姑娘的侧腹,还轻轻搔了两下。
猝不及防的林星洁顿时笑出了声,手上的力气放松了。
班长大人没有错过这个机会,顺势一扭身子,像是条滑溜的泥鳅般从林星洁的束缚中挣脱。
在丢下这句话后,短发女孩留下一连串银铃般的愉快笑声,朝着电梯间跑去。
“你别跑!给我站住!”
林星洁连忙跟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一边打闹一边跑远了。
徐向阳目送着两人离开,将餐巾纸扔到一旁。
关于班长大人刚才那句话,就算是早就习惯对方语出惊人的徐向阳,乍一听还是有被吓到。这应该是迄今为止从竺清月口中吐露的最具破坏力的话语了,真搞不懂她是从哪儿听来的。
……
……真是如此吗?
徐向阳不禁想起了鬼屋之行临近结束的时候,两人在立下约定时说过的话。
他在“当你的狗”和“在床上洗白白等你”间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辨别出到底是哪句话比较夸张。
这样想来,其实说不定还好?或许是因为班长大人是在星洁面前直接说的,所以才更让人措手不及。
在徐向阳看来,清月她很有可能是并不真的知道自己说得那些话的份量……
也许她知道,只是知道得还不够清楚。
也许是因为他是她身边唯一的异性,所以清月才会在话语间表现得如此肆无忌惮——
“喂。”
徐向阳的沉思被打断,追到一半的林星洁又回来了,慢慢走到自己跟前。
女朋友微微抬起脸,忐忑不安地瞧着他。
“怎么了?”
徐向阳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脸蛋,感觉还是有点发烫。
“打听消息归打听,你不会要喝酒吧?”
林星洁抓住他的手,有些担忧地问道。
“怎么可能……”
徐向阳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起来。
虽然早恋、虽然和同班女生同居、虽然在没有监管人的情况下和两个同龄女孩一起出去玩,但他知道,自己还是那个传统保守的好学生。
抽烟喝酒这种事才不会干。
“那就好。”
林星洁放松下来。
“我,我去洗澡了,你早点回来哦。”
只是,在说完这句话后,她的态度又变得扭捏起来。
本来很正常的叮嘱,在班长大人那句“洗白白”的发言后,一切都显得奇怪了。
在徐向阳一眨不眨的注视下,女孩有些不敢和他对视地低下头,犹豫了几秒钟后,还是低着头转身跑远了。
长长的头发在她身后轻轻摇曳,像是一条晃来晃去的尾巴。
……
徐向阳心情愉快地走回原来的地方。
他听见导游一开始说明天要带团,不能喝酒,结果拗不过旁边起哄劝酒的人,还是喝了两杯,不过都是浅尝辄止,黝黑的脸上浮现红色后就停下。
“小王,今天我们在路上遇见的那个……”
酒过半巡后,终于有人迟疑地开口。
说话的是人那个率先发现白衣女鬼的中年男子。
只不过,这次再没人反驳他了,大家都保持了沉默,等待导游的回答。
“你们问我,我也不知道啊。”
导游小王放下酒杯,苦笑着回答道。
“我也是头回撞见这种事,可能我们的司机师傅会知道得多点吧。”
“小王,你是山阴市本地人吗?”
“嗯,对。”
“那总得有个说法吧?”
有人叹了口气。
“这大半夜的,在路口撞见几个白衣飘飘的诡异女人,然后她们还在大家眼皮底下消失了!一回想起那画面,我晚上都要睡不好觉了。”
“还是别多想了,我觉得是从村子里跑出来的疯子,见有车过来就往林子里一钻跑走了。”
“那你们说,会不会是被人虐待,所以才跑出来的?”
胸前挂着相机的卷毛男人一脸神神秘秘。
“我听说,有那种专门拐卖人口的人贩子,会把女人卖给那些村里的光棍。为了避免女人逃走还给她喂药,把她们脑袋都弄傻,真的很惨。”
“啊,有这种事?”
“真的啊!有女的受了虐待,承受不住从家里跑出来,路人发现了打电话报警,这才救出来,但这时候人已经变得疯疯癫癫了……”
“我们这地方应该没有这种事吧?”
小王忍不住打断了对方的话头。
但他的阻止没有起到效果,在得不到确切消息的情况下,这群男人们的讨论只会变得越来越离谱。
导游开始闷声喝酒了,喝得多了,他的表情也变得有点迷迷糊糊。
过了好一会儿,这位青年人声音低沉地开口:
“反正事情都过去了……就和你们说说好了,其实就是最近的事情,我们这儿发生了一起案件。”
“是凶杀案?”
“嗯,都已经登报了。一个丈夫,把他家里的老婆和女儿都杀了。听说他家里人死得很惨,尸体血肉模糊的,就像被野兽啃过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