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就像从自己心底发出来一样,怎么都能听到。
“鸣柯,你醒醒。”
“云肆,这是哪呀?”鸣柯睁开眼睛看着云肆,他面色有些凝重。
“这是荼蘼苑,你的卧房。你怎么了,睡得这么熟。把你抱回来都不醒。”云肆嘴角勾起来,眼睛也弯弯的好像整张脸都在笑。
“哦,可能是岐素先生的药可以安眠。”鸣柯面色平静地看着云肆,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鸣柯醒后云肆很少提起当年的事,连当年鸿鹄族的孩子都没让鸣柯见,一直怕勾起鸣柯的伤心事。而今天的梦境太真实了,还有鸣柯听见的声音,每每听见那个女人的声音鸣柯都不能平静。
云肆并未多问,拉着鸣柯的手准备出门。“走,去吃饭。”
“云肆,我能见见白染吗?”鸣柯并未下床下来,而是拉住云肆
“我明日叫他过来,安澈在朗明山又建了一个仙舍,他如今长大无人识得他。安澈便让他去管另一个仙舍,明日我就叫他过来。”云肆眉间出现一丝疑问,又瞬间消失,又笑嘻嘻地看着鸣柯。
“好了,咱们去吃饭吧。否则明天白染该说我饿着他鸣柯姐姐了。”
两人用过饭后,荼蘼回了荼蘼苑。云肆将阿冷召到兰殿。
“阿冷,你明日去朗明山接一下白染和岐素先生。记住一定要隐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白染与我们的关系。”
“是。”
“跟岐素先生说,鸣柯现在身上的浊气越来越严重了。今天好像还吞噬了她的神识,将她拽入魇梦之中。”
鸣柯其实已经睡了一天了,云肆一直在她身旁照看着。等着鸣柯醒来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鸣柯只睡了半天而已。他守在鸣柯身边时偶尔能听见鸣柯说话,所以鸣柯醒来要见白染他早已猜到了。
第二日,一个白衣少年和岐素被阿冷偷偷接近了觅绮境。
少年儒雅斯文,周身总有种老成稳重的气息弥漫,眼睛里好像装着一泓无波无澜的古井泉水。他就是白染,当年因为年纪小,是鸿鹄王族留下的唯一孩子,他的哥哥们还有爹娘都死于天族之手。
因为鸣柯走后,云肆做局骗过天族,天族以为鸿鹄族余孽都死了。白染和鸿鹄族的孩子们都改头换面,隐了自己的仙泽收到了安澈那里。
白染为了纪念鸣柯姐姐,便改名叫白柯。从那以后白染死了,只有安澈仙舍里一个管事的稳重少年白柯。
岐素给鸣柯诊治时,云肆和白染坐在荼蘼苑里的凉亭内。
“阿染,许久没见你了。周身灵气又精纯了许多。”安澈敲敲白染的肩膀。
“安澈哥哥说鸿鹄一族法术都是大开大合的法术,而我适合些精巧法术。他前几日教了几个幽安鸟族的仙法。我研究了几日觉着受益匪浅。”白染说话时,云肆总觉得自己才是个小弟,面前的才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