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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开芍觉得她能明显的看出来,两人之间那霹雳巴拉的火花。
一老一少相对而立,最后流云大师蔫了耳朵:“是比武。”
“喔。”慕容寒冰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山上冷的厉害,本皇子懒得动手……”
小沙弥一见情形不对,刚把皇后送进斋房,就立马掉头,两手抱住了流云大师的裤脚:“师傅,师傅,你老人家不要冲动!”
流云大师粗鲁把袖子一橹,脸上的气焰哪里还有半分在人前的仙韵:“老子今天不把这个臭小子打的屁滚尿流,老子流云两个字就倒过来写!”
慕容寒冰身形不变的站在那,一脸认真:“云流这个名号也不错。”
梅开芍伸手,捂住自己的脸,心道,殿下你就别在刺激大师了,你没看见他都快被你气的吐血了吗?
“这个小丫头是谁!”流云大师突地扭过头来,看着梅开芍:“女施主,听老衲一句劝,不要和三殿下交往过甚,也不要爱慕他,会减寿二十年。”
梅开芍听的一笑,带了几分痞气:“这是大师您的经验之谈?暗恋的滋味不好受。”
流云大师:……
“喂,慕容小子!”老和尚一把将慕容寒冰的袖口拽住:“你从哪找来这么一个小痞子,怎么连说话都是和你一个德行!”
慕容寒冰慢条斯理的将他的手拿开,语气淡淡:“她是入宫选妃的秀女。”
“喔!”流云大师那声喔,喔的语调颇长,摸着白须看向梅开芍:“不错,长的倒是个旺夫富贵相,命中带慧,事事都能逢凶化吉,眉眼出挑酝着正气,倒是个练武打仗的奇才。”
本来大家已经被流云大师疯癫的行为惊的掉了下巴,此时听他这么说梅开芍,每个人心中的感觉不言而喻。
要知道流云大师从不轻易卜卦,想从他这里讨上一两句箴言,便是难上加难。
可如今,他竟一见梅开芍就给算了面相。
梅太颜恨的一方帕子都捏皱了形,牙齿狠狠的咬着薄唇,一双眸子像是湛了毒的砒霜,变得越发的阴狠……
然而,流云大师算到一半,脸上溢出了说不出的光彩:“老衲这卦只卜了一半,这位女施主若想知道后面一半,可来老衲的禅房,我好用五行之术帮你认认真真算上一边。”
梅开芍笑笑:“多谢大师的好意,是开芍没有佛缘。我这人随性惯了,一向只认一句话,我命由我,不由天!”
闻言,众人皆是一愣,纷纷朝着慕容寒冰看了过去。
只见他身形一顿,嘴角弯出了一道浅浅的弧。
梅开芍对大家的反应很是不解:“怎么了?”
慕容长鸿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三哥曾经也说过这句话……”
梅开芍一呆。
唯有流云大师哈哈哈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回荡在耳畔久久不退:“能说出此话者,确实不多。这位女施主,你莫要着急,金鳞岂非池中物,日后的你,可真真让老衲期待!”
“借大师吉言。”梅开芍做了个礼,姿势帅气,不卑不亢。
流云大师虚扶了她一把,朝着身侧的慕容寒冰望了一眼,那眉眼嘴角里处处写着深意。
慕容寒冰却不看他,双眸低沉,叫人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梅太颜嫉妒着一颗心都拧了,可她脸上却还是娇羞的笑意,就连走路也都是落落大方的样子。
只是在无人之处,她压低了声音,阴阴的对着离她最近的那个人说道:“让你做的事,你可做好了?”
“小姐放心,一切妥当。”
梅太颜点了点头,捏紧手指间的帕子,梅开芍,你逍遥得意不了多久……
你现在被人捧的高。
很快,很快,你就会明白爬的越高,跌的就越惨!
啪嗒……
翠竹上的水滴垂下,打在了宽大的香蕉树叶上。
吃过素斋众人都在忙于和流云大师套近乎,唯有梅开芍伸了个懒腰,信步走出了殿堂,呼吸着山涧里的新鲜空气,连心情都愉悦了几分。
她走得漫无目的,姿势却十分优雅,冻的手冷了,就凑进嘴边哈哈气,双眸里跳动的神彩,倒是让跟在她后面的男子低低地笑出了声。
梅开芍猛地住了步子,朝着身后一抓,柳眉微皱:“怎么是你?”
男子脸上带着银色面具,只露出了挺拔的鼻梁和一双过分好看的眸子:“是我如何?难不成你期待是别人?呵,你期待是大皇子还是……三皇子?”
“和你无关!”梅开芍精明的双眸一寸寸的从他的脸上划过,最后落在了他披着的裘毛外套上,这衣服好眼熟,从哪里见过?
这样想着,梅开芍勾唇一笑,伸手就朝着他的面具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