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背着手走在前面,笑骂道,“你个老货整天明君明君的挂在嘴上,说了几十年了,也从来没有变过,就算你不说腻,朕都已经听腻了。”
说完,景帝又接着叹了一口气,“明君...古往今来,真的能称得上明君的又有几人呢?是否称得上明君,可不是朕说了算,那得千百年后由世人评论。”
虽然被景帝骂做老货,可是张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乐得自在。
平时的景帝永远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就算是大臣们做错事,也鲜有怒骂的时候,可自己呢,经常会被景帝骂做老货,这是一种殊荣,是一种景帝对自己亲近的殊荣。
景帝刚说完,一个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寿王府的马车,还在疑惑,叶汕此时应该已经回府了,怎么马车还在这里的时候,就看到叶灼拉着太子从马车上下来,然后缓缓的朝着景帝走过去。
“臣叶灼拜见陛下~”叶灼朝着景帝很是恭敬的拜了一拜,然后用手拉了一把撅着脖子不肯低头的叶炆。
“还愣着干嘛啊,快行礼啊!”叶灼用力的拉了拉叶炆的衣袖,可是叶炆一见到自己的父皇,就想到昨天自己遭遇的羞辱,倔强脾气一上来,叶灼都劝不住。
景帝深深的看了一眼叶炆,然后微笑着朝着叶灼问道,“朕听闻灼儿被禁足于王府,竟然怎么来宫中了,你父王可没有过已经解了你的禁足令了。”
叶灼也深知景帝并不会在这种小事上面跟自己斤斤计较,故此一脸亲昵的扶着景帝,然后笑说道,“昨日太子跟陛下大吵了一家,半夜来到臣的府中,臣深知陛下行事肯定有一定的道理,故此,臣也好好的劝说了一番太子,这不,今日臣是亲自送太子回宫的。”
叶炆听了叶灼的话刚想反驳,就被叶灼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因为出于对叶灼的信任,叶炆就算不甘心,也只能悻悻的缩回了脖子。
景帝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叶灼,自己的儿子什么性格,景帝养了十几年了,心知肚明,要说叶炆被叶灼说服,景帝还真不信,自己儿子脸上现在就写满了不屑。
但是景帝没有拆穿,继续由叶灼扶着,朝着垂拱殿走去。叶炆则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跟在身后。
叶灼跟着景帝来到了垂拱殿,这个传说中景帝专门处理朝事的宫殿。
一进门,叶灼就大失所望,跟恢弘的大殿比起来,垂拱殿简直就是茅草屋,不仅没有豪华的雕塑,也没有叶灼想象中的金碧辉煌。有的仅仅只是几张紫檀木做的桌椅,还有不远处一个大大的暖炉。
景帝眼见,一眼就看到了叶灼脸上的失望,随即笑道,“怎么,朕的垂拱殿就这么令你失望?”
叶灼讪讪的抬头看了一眼景帝,发现景帝并没有生气,反而像是用长辈看待小辈的语气在跟自己说话,便也大胆了起来。
“禀陛下,确实有些失望,在我的印象中,皇帝就应该出行坐九马,睡卧金蝉丝,垂坐珍珠玉。而这里....最值钱的也就这几张紫檀木,虽然紫檀木也算名贵,可跟陛下的身份比起来,还是有些寒酸啊。”
叶灼啧啧了两声,竟然真的对着垂拱殿评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