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能让皇上如此挂念?”
赵君临欲言又止,他越看眼前的人,越觉得像是那人的附体。
“爱妃可看到东边那些宫殿的残骸?”
“我就是好奇里面曾经住着什么样的人?”
赵君临默默的手心拽紧,终是不能将这人再提起,眉头不由紧锁。
沈嫱像是恍然大悟道:“莫不是这人就是皇上今夜心念念的人儿?”
“嫱儿,是不是你?”
沈嫱连连摇头:“皇上,莫不是您心里有愧,这才希望臣妾是那女人,以此来宽慰?”
赵君临被人猜中心思,顿时哑口无言。
沈嫱不由笑道:“只是让皇上失望了,我未曾见过那人,更不知发生了什么,皇上倒是可以与我细细说来。”
赵君临听到她矢口否认,心中自是失望至极。
那些尘封在心的往事,一件件涌上心头,似要瞬间将他击垮,顿时感到无力,强撑着才能勉强让自己不倒。
“夜色已深,爱妃早点休息。”
沈嫱起身看着赵君临失魂落魄的打开殿门,外面的夜空飘着细雨,天又开始转凉了。
欲擒故纵,沈嫱拿捏的恰到好处。
皇上一连几夜都宿在长栖宫,这事不胫而走,新妃不合适宜的封位,圣宠正隆,不知碍了多少后宫妃嫔的红眼。
尤其是颜若初。
她机关算尽等了那么久的后位,至今也无下文,却不知从哪冒出的一个狐狸精来跟她抢皇上!
“来人啊,去把那个宋蔓给本宫叫过来。”
“是,娘娘!”
看着宫女匆匆离去的背影,颜若初心绪起伏不定,她涂着丹蔻的指甲狠狠掐着手心。
片刻后,宫女忐忑不安的回来,吞吞吐吐不敢多说。
“娘娘,宋贵妃说……”
“说什么?”
“宋贵妃说她身体不便,不能来向您请
安。”
“贱人!”
颜若初端着热茶的手微顿,朝宫女泼去。
她看着宫女迅速起了水泡的肌肤,根本担心宫女死活,眼中只有快意的狠辣。
不过才得了几天圣宠,就敢骑在本宫头上撒野!
“来人,摆驾长栖宫!”
长栖宫。
沈嫱一身素白单衣,静静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突然,宫外传来太监的呼声响起,她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冷笑。
“来了!”
颜若初一袭华丽繁复的樱色宫裙,高傲的直接坐上主位,做足了威严主人的风头。
“宋蔓!你真大胆!见到本宫居然不跪?”
沈嫱转身对上颜若初阴狠的目光,她轻笑一声。
“姐姐,你与妹妹同为贵妃,怎的我就要向你下跪?”
“你也配与本宫姐妹相称?”
贵妃这两个字,是颜若初的痛脚。
她才不稀罕什么贵妃,要不是这些绊脚石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她现在早就是皇后了!
“跪下!”
“这后宫可是本宫做主,什么时候容你这等狐媚子爬到头上撒野?”
沈嫱似笑非笑的看着充当主人的颜若初,心中冷笑连连。
她轻抚精美雕花装饰的木雕,挑衅的撇向颜若初。
“姐姐可不是皇后娘娘,应该还没资格叫本宫下跪吧!”
特意将没资格咬重。
这次,沈嫱毫不客气的称自己为本宫,拿身份与之比对。
霎时间,长栖宫扬起一片悄无声息的较量。
颜若初着实没想到,这个叫宋蔓的蓬岛公主竟是这样不好对付,尤其是那双眼睛,总让她不舒服。
“皇后?前皇后吧,她都没命在本宫手里活下去,你以为,你能逃过本宫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