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以后,霍昱东便一刻不停的准备着婚礼,事事亲力亲为,力求做到最好。
叶宓也曾闹过,但都被霍昱东利落的处理干净。很快霍昱东恢复了单身,叶宓也再没来过。
霍昱东和秋阑珊的婚礼定在了一个月以后,秋阑珊看着霍昱东疲惫却兴奋的样子,心里透着甜蜜。
此间,秋兴邦也终于再次联系了秋阑珊,要求跟她见面。
秋阑珊跟着三姑来到秋兴邦订好的餐厅,餐厅私密性很好,秋兴邦选了间独立的小包间。接近一年。
秋阑珊再次见到自己这所谓的父亲,这场陌生又熟悉,疏离又亲近的见面着实让她有些不自在。
“秋爷,小姐到了。”三姑微屈着身子,对着秋兴邦道。
“父亲。”秋阑珊站在那儿,看着对面坐着的秋兴邦。
“坐下吧。”秋兴邦拿起茶杯喝了口,看也没看秋阑珊一眼。
找到位置坐下,三姑退了出去。服务员递上一杯上好的雨前龙井,也跟着三姑一起退出了包间。
茶叶的清香飘在空气里,许久秋兴邦都不曾说话,气氛一度很尴尬。
“不知父亲叫女儿出来是有什么交代。”秋阑珊率先打破了平静,出声询问道。
秋兴邦这才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看了眼秋阑珊,秋兴邦的眼睛细长,常在江湖有种说不出的锐利,秋阑珊只跟他对了一眼,便转开了头。
“你在那边如何,霍昱东可还信你。”秋兴邦的声音很冷,一如他个人给人的感觉,阴冷中透着锐利。
“他没有怀疑我,叶宓之前折磨我被他撞见,他也知道了我就是秋笙歌。”秋阑珊淡淡的说着,陈述着秋兴邦想知道的答案。
“很好,既然他发现了,也没什么可隐藏的,你应该利用好他对你的感情,完成我给你安排的事。”
“是,父亲。”也许是看惯了秋兴邦身边的形形色色,耳濡目染中带着不自知的社会口吻。
秋阑珊恭谨的如同一个小弟,接受着秋兴邦的命令与安排,表面上也全力以赴的完成着。
“结婚的事谈的怎么样了。”秋兴邦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我已经答应他的求婚,婚期定在了一个月以后。”
“你做的很好,这个你拿去,婚礼当天一定要亲手放进霍昱东的水杯里看着他喝下,在这期间就让三姑陪在你身边,你也有个照应。”
“好的父亲。”秋阑珊从秋兴邦手里,双手接过小瓶子。
她知道,这跟上次三姑给她的一样,里面是会让人内脏受损的粉末,加入水里无色无味,药效却很猛,这是最后一包,足以夺命。
“其他的事我会安排好,你最好别再像十年前一般愚蠢;不然,就算你是我的女儿,我依旧捏碎你。”秋兴邦手里的茶杯应声而裂,滚烫的热水流了满桌。
秋兴邦说完便起身离开,不大的包间里只剩下一桌的茶水和茶杯的碎渣。
秋阑珊知道,秋兴邦说到做到,如果她真的没做好,秋兴邦真的会弄死她泄愤;可是她不怕,她本就没打算能活着逃过这场浩劫,秋阑珊只求,她能做点什么,换取霍昱东的安好,就算折磨她,捏碎她,她也不惧。
秋兴邦不信任她,至少不是完全信任,而此刻三姑必定就在门外等着她。
在这婚礼到来的一个月里,秋兴邦肯定会让三姑将她盯得更紧,避免再出岔子。
这件事不能让霍昱东知道分神担心,谁才能足以信任并躲过三姑的眼睛,秋阑珊想了许久,突然眼前一亮。
拿出手机秋阑珊迅速的给张医打了个电话,挂断电话的秋阑珊瞬间感觉轻松了不少。
握紧手里装满粉末的小玻璃瓶,秋阑珊起身也往门外走去,看见在门口等待着她的三姑,秋阑珊礼貌笑笑。
“三姑走吧,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