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你有什么理由拒绝?
难道不应该是对我感恩戴德,被感动的涕泪横流吗?
陆德山的脸色越发难看,即使向来平易近人,高风亮节的他,此刻心中也不由火冒三丈,几乎就要压制不住。
语气充满冰寒,冷笑着一字一句道:“呵呵,这是为何啊?莫非小女配不上你沈公子么?”
沈玉连连摇头,告罪道:“员外息怒,晚辈绝无此意。”
“一来,晚辈身负血海深仇,根本没有心思成家立业,更不愿因此连累员外。”
“二来,晚辈与令嫒并不相识,何谈男欢女爱,甚至是结为夫妇,这实在是太草率了。”
“总之是晚辈配不上令嫒才对,请员外千万不要误会,今夜之事,晚辈就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员外也当自己什么都没有说过即可。”
陆德山闻言大怒:“岂有此理,那好,如你所言,此事老夫可以不勉强你,小女虽然算不上国色天香,但也绝不至于除了你沈玉就嫁不出去了。”
“但有道是‘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当今天下,早已不像几百年前那么传统跟保守,但尚未出阁的女子清誉跟明洁,究竟何其重要,就不必老夫多说了吧?”
沈玉闻言一呆:“员外这话是什么意思,还请员外直说好了。”
陆德山深吸口气,强压着心底的愤怒,寒声道:“我听小女说,她跟沈公子曾有过肌肤之亲,就是在小女闺房内,第一次对付那怪物的时候,这一点公子是否承认?”
沈玉一拍额头,苦笑道:“员外请听晚辈一言,那件事纯属迫不得已,绝非晚辈故意冒犯,其中曲折,万望员外明察!”
陆德山一阵冷笑:“呵呵,这么说,沈公子你是无论如何都不同意这桩亲事了?”
沈玉躬身一礼,歉声道:“晚辈非常感谢员外的赏识跟不弃。”
“但晚辈实在是无心儿女私情,员外的美意,晚辈只能心领了!”
陆德山满面怒容,气得嘴唇跟眉毛都一个劲颤抖,连声道:“好好好,非常好,既然如此,我陆家也就不再高攀沈公子了。”
说罢,怒气冲冲的起身摔门而去。
沈玉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缓缓坐到窗前,望着窗外高高在上的一轮明月,低低叹了口气,呢喃道:“梦绕高堂最可哀,牵衣曾嘱早归来。”
“父年已老家何有,国法难容子不才!”
“对弈当时原可乐,读书今日反为灾。”
“思亲想及黄泉见,泪血纷纷洒不开!”
喃喃念罢,不由眼泪夺眶而出,泪眼朦胧道:“父亲,孩儿一定会为你报仇的,一定。”
………………
傍晚时分,大队人马从陆家庄奔了出来,刘诗妍跟驭臣子赫然在列。
周仲跟刘诗妍并辔而行,周仲道:“妍妹受苦了!”
刘诗妍银牙仅咬,恨声道:“废话少说,赶快带我去见义父。”
一刻钟后,三峡府,府衙后堂。
刘诗妍刚一走进就赶忙向着端坐正中的周文龙,万福道:“孩儿拜见义父。”
不等周文龙开口,她就接着急声道:“启禀义父,陆德山胆大包天,他已经护送着侵犯沈玉等人出省去了,请义父火速派兵追捕,晚了就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