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赵老头儿喘着粗气,道:“道长啊,究竟出什么事了?老朽都在外面等了你们两个多时辰了,老朽差点就下去找你们去了。”
源越的脸色非常难看,低沉着嗓音道:“说来话长,总之为祸一方的,不是一般的妖物,而是一个专习邪术的妖僧。”
“这妖僧不光邪术厉害,而且身怀武功,实在是极难对付。”
“说来也多亏村长你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赵老头儿先是脸色一变,随即连连摆手跟摇头:“道长这是什么话。”
“几位身先士卒,冒着生命危险来铲除妖人,本来就是为了我们村子,老朽给几位帮点忙也是应该的啊。”
这时候的沈玉总算完全缓了过来,看着源越,苦笑道:“论武功,曾兄还不是妖僧的对手。”
“但只要方便用剑,我有理由相信曾兄至少能跟他周旋一阵。”
“可这妖僧的邪术却实在是让人难以提防,不知道长有何高见?”
曾靖跟赵老头儿也同时将目光投在了源越脸上。
源越沉吟半晌,这才道:“晚上动手,对我们极为不利,我们可以先在这里稍事休息。”
“白天一大早,咱们重新返回地洞,曾小子持剑守在咱们逃出来的那个洞口。”
“臭小子你拿着咱们所有的灵符守在旁边,听候贫道的吩咐。”
“贫道借助‘天师印’施法,将那妖僧逼出地洞,将战场放在外面,贫道自有办法铲除此贼。”
曾靖听到这里,一边打开随身带着的包裹,一边无奈道:“可是灵符那些已经湿透了,不能用了啊!”
不等源越答话,沈玉就接话道:“曾兄有所不知,灵符所用的符纸极为特殊,根本不怕水,但香烛那些肯定是真的不能用了。”
果然正如沈玉所说,包裹里面的灵符包括画符的专用符笔都依旧完好,但香烛,火把,以及几千两银票却是不成了样子。
赵老头儿痛心疾首,看着完全湿透的几千两银票,满脸都是痛惜之色。
源越点了点头,道:“总之你俩按贫道的计划行事即可。”
沈玉跟曾靖同时点头应是。
赵老头儿恋恋不舍地收回痛惜的目光,看向源越,犹豫着道:“道长,那我呢?我能做些什么呢?”
源越想都不想,道:“有劳村长为贫道摇旗呐喊吧。”
赵老头儿:“?……”
………
一夜无话,一大早几人随便吃了点干粮就再次重新回到了地洞外面。
曾靖放下包裹,手持长剑,如临大敌般,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地洞的洞口。
沈玉右手紧紧握着五六枚赤红色符箓,缓缓围着洞口不停踱步。
赵老头儿远远站在离着洞口的几十米外的一颗老槐树下,全神贯注地瞭望着沈玉几人。
源越盘腿坐在地上,双手恭恭敬敬捧着“天师印”,双目紧闭,嘴里念念有词。
但因为他声音实在是微不可闻,因而曾靖跟沈玉虽然离着他甚近,也根本听不清楚他究竟在念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