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婧的步子依旧轻快,不会儿便到了姜沈门前,作响三声“咚咚咚”后,开口询道:“二妹妹,二妹妹,在这儿吗?”
“在呢。”待房门被打开后,却是瞧见了身着一席入寝素衣的姜沈。
假若自己再寻慢些的话,保不齐姜沈便是入眠了。
简单地沏了壶茶,借着茶香味儿暂提提神,而后姜沈询道:“呵呵,大姐当真是关心妹妹的,怎一晃眼的茬儿,便又来看妹妹了呀?”
“可不是嘛,这分别久了呀,再见着便是挪不开眼了。”姜婧说话单是说话,可这手上的动作亦是未停的,末了便牵起姜沈的手,晃呀晃的,摇呀摇的,当真似不愿撒手了。
“妹妹,你近儿可算安好?莫不是三妹妹她又惹着你了?”姜婧试探着询道,自己这妹妹的心事可都书到面儿上了,但凡有些眼力见的人儿,皆是能寻出的。
“呵呵,那那儿能呀,三妹妹可未有惹我不悦的。”姜沈口是心非道,攥着裙裾的手,俞说便是俞紧。
彼时她可是撞见的,姜禛轻挑起手中的糖葫芦,但见陈译竟是探手抚着她的小脑袋,而后,拢至身前,亲唇在了一起。
望着,观着,自己三妹妹,那霎时间羞红一片地面颊,虽紧阖眼眸,紧锁眉心,好似一副难堪的面相,可究竟还是愿意的。
讲来也是活该,自己对那郎君虽也有意,却尚不及喜爱,应是打小便看不惯姜禛罢了,处处留个心眼,作作腔调,无用,到底还是被她比下去了。
人家可是有人许的,有人疼有人惦记着,自己却尚还未有,如此,可不就乱了心绪嘛。
“我说译郎,你可还想吃糖葫芦?”做别之时,姜禛却是冷不丁地忽而询道。
“糖葫芦?怎的忽然提起这茬儿了?”陈译不明所以道。
“嘻嘻,无事,无事,就是,就是忽而念到了,呵呵,无事无事。”姜禛这小丫头倒是有趣,每每望向陈译的嘴唇,便是惦记上了,那天儿虽是被他强亲了嘴嘴,不论面儿上如何假作羞怒,可终归是心喜的,这不,这会儿姜禛便又是想了。
第二日,姜禛起了个当早,忙不歇地更衣,梳完早事,这会儿早是撒丫子跑去庆麓书院了。
倒也并非是她上心,只是那书院的山长,即是那老翁,不知时怎想的,竟说让姜禛这丫头扮一天老师,替他教学教学,把不准便是这老翁自己偷闲去了。
姜禛这一程,火急火燎的,不会儿便到了,庆麓书院掰着指头算,拢共也就二十之数,唉,一个兵的将军到底还是将军呀,姜禛可是不嫌弃的。
“噔噔噔。”姜禛学着儿时自己上私塾时,那花白了鬓发的老师作态,故意踩着大步进来。
入了学堂,往讲案上一站,望向下方坐着的一众学生,第一排离得最近的是小颂咏,两手端平在书案上,坐的那叫一个端正,瞧见姜禛进门时还敬了声:“老师好!”
再往后瞧去便是瘦高个,小不点,小胖墩三人,之前败给姜禛,现下这会儿也是安分了,技不如人自当勉之。
姜禛清了清嗓子:“咳咳!”而后有样儿学样儿道:“上课!”“老师好。”
春儿是去了,可这夏蝉的暖人日子也是来了,洋洋得意的样儿亦是挂在了她的脸上。
“老师,您明儿个可是勉之呀!”课后,小颂咏正为姜禛捶着背,捏着肩,这勤快样儿寻着倒不算稀罕。
反观身前的姜禛,翘个腿子,搭个肩膀,背靠在讲座上,可是不比先前那老师的样儿了。
她的心意郎君今下可是不现的,自己也是娇纵惯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亦是不怕被他人撞见。
这儿尚在得瑟呢,殊不知自家郎君却是遭桃花了。
“嘻嘻,译哥哥,来,用茶。”方才沏好的茶,嗅着着实醒人身心,待茶燥散去,这才恭敬地递到了陈译面前。
“谢谢桃桃。”陈译抿茶细品,而后谢道。
“译哥哥,你还不打算回京吗?大哥他早便消气了,你这个把月的不现,可是念苦桃桃了。”她挪动着身子,里茶案又近了些,单手撑着自己的小脑袋,一脸苦闷的模样。
“滴答滴答”声穿来,屋外敬山祈福的小溪中,水车尚在滚动着,点点滴滴泉水淌下,落在了竹筒上,落入了陈译的耳畔。
方才那一瞬,陈译还以为是姜禛来了呢,只因那“滴答滴答”声,同自己赠她的步摇一般,摇晃之间,亦是如此声响。
——瑶瑶,你今儿怎的未来寻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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