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怎会有如此冷漠之人呢?
被他如此注视着,可是件难熬的事呢,名唤姝瑗的仕女早是煎熬不已了,额首之上那斗大是汗珠亦是清晰可见的,无奈,自己的下颌尚还落在他的手心上,不能反抗,亦不敢反抗。
或是情溢之时便会如此吧,眼前的三千佳丽他不上心,倒是好那开在肆角旁的野花儿,正如他彼时同那袖天女一般。
伸手而出,一把将那仕女拉至了身前,而后在她惊诧的目光中,将她搂入了怀中,他到底是习惯了,随意地说了句:“今夜你便伴着本王吧。”后,便是不在理会怀中的她,继而赏起了这良宵美景,庭院花木。
“四哥哥,四哥哥,你瞧那儿呀,三哥哥他又是如此。”珺如摇晃着四郎的身子,手指着主位上的文王,又叫又嚷地同他说道。
“唉,到底是管不住他呀。”四郎轻叹一声,说实话,自己这三哥有时确是挺无礼的,如此行径,说白了便是上官欺压民女,无礼呀。
燕无桃倒是不然,瞧着如此一幕竟是入迷了,自心中暗暗赞许道:“三哥哥还是那么果决。”
倘若自己也能如此这般的,被自己的译哥哥给……
“怎的了?为何不为本王斟酒?”冷冰地话儿道出,可是没把怀中的仕女给吓煞过去,忙不歇地便是提壶为文王斟上一杯,只是这颤颤巍巍的模样倒是不为稳妥的,一个不住便是洒落在了酒案上。
文王的左臂尚环抱在她的胸前,这会儿子亦是沾上了些许的酒渍,那白鹤云底的袖口则是落了点点暗淡。
“贱婢该死!贱婢该死!”仕女一脸惊骇的神色,瞧着倒是有趣,虽想伸手为文王擦拭干净,无奈,自己可是被他困在了怀中的,当下亦只得连声致歉,而下静候发落。
“无碍,文王恕你无罪。”文王说道,边说边是将手探出,环抱着她的那只手,手背,当下亦有点点滴滴杜康残留其上,而后将手抬到了仕女的嘴边,命道:“添干净。”
“是……是……”仕女不敢不从,只得照做,倒是退去了大半的惊恐,取而代之的,乃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看来这文王多情不假,冰凉的终归只是外表罢了。
陈译低头缕了缕自己的乌丝,抚了抚自己的额首,自己这三哥泛情也就罢了,难道不会看看场合的吗?这当子不论左右两席,或是下方榻下的众人,可都在看着呢。
无礼!着实无礼!可惜呀,却无能人管束的了他,怕是自己的大哥来了,说话也是不好使的。
歌舞之后便是升筵了,文王是位好书墨的主儿,在他的筵席之上向来都是如此,歌舞笙箫为风,书墨佳人为云,而自己的欢心亦是那朦胧的雨。
文王轻抚着怀中仕女的脸颊,惹得她好一阵的酥痒,却是不敢乱动,又为她轻缕起了一丝秀发,把弄在手心之中,嗅嗅了说道:“江洲的各位才子佳人们,还有各方进士们,本王命你们每人赋诗一首,而后书在纸上,最为顶好的诗词书墨将获嘉奖。”
“嘉奖?!”
文王此话一出,榻下或席上的一众人可是坐不住了,文王向来性情,他的嘉奖会是什么呢?
“嘉奖便是一个心愿,只要是本王能做到的,定会为其圆愿。”文王说道。
“心愿?!”
“呵呵呵,三哥哥还是如此会勾人兴子。”燕无桃笑道。
“唉,我怎么就不为那书家呢?我也想要让三哥哥为我圆愿呢!”珺如嗔怪道。
陈译所想却是不同的,他想到了姜禛,但比起让姜禛夺魁,他更希望自己能同她归好,和好如初,于是,这会儿正打着小算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