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西沉,凉风习习。
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封闭的院门中飘出来,魏羽墨停下脚步,心头一凛,不由分说地推开大门。
雅香庭阁里,横七竖八地躺着无数人,尚存意识的几人不断地从口中发出哀嚎,身上背上皆是鞭痕,血淋淋地流了一地,几乎将这一片地都染红了,烈阳高照,铁锈味在空气中蒸腾发散,令人作呕。
魏羽墨几乎快要吐出来,目眦欲裂地看着满地狼藉。
“啊!”
一声痛呼,打破了宁静。
粗使婆子手执戒鞭,高高扬起,狠狠落下在跪趴着的婢女身上。
“放肆!”
魏羽墨杀气腾腾地冲过去,一把将戒鞭夺下,反手抽在粗使婆子身上,毫无意义地听到杀猪般的嚎叫。
“宁夏,你快醒醒,撑住啊。”扶起婢女让她靠在自己身上,查探她的气息,脸色一沉,“凝雪,快去叫大夫。”
宁夏恍惚的睁开眸子,看到她,眼睛亮了亮,“郡主,您可回来了,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话未说完,人已经晕了过去。
环顾四周,魏羽墨胸腔内的怒火几乎快要压制不住,这里的人,尽都是她雅香庭阁里伺候的下人,现在全躺在这里,每个人都是伤痕累累的。
深吸一口气,她黑着脸,一脸的山雨欲来,“刘妈妈,打狗还得看主人,本郡主还没死呢,谁给你的胆子,敢惩治我房里的人?”
背上刚刚挨了一鞭子,刘妈妈还在小声痛叫,陡然听到魏羽墨这般冰冷的语气,肥胖的身子颤抖了一下。
“郡主,奴婢乃是奉了大夫人的命令,这些下贱的奴才竟敢将郡主弄丢了,自然是要狠狠惩戒一番才是。”
一张嘴,竟是抬出了侯府夫人的靠山来。
魏羽墨清丽的面容此刻阴沉可怖,“拿那个女人来压我吗?狗奴才,你真是好胆量。”
惹怒了一座随时处在爆发边缘的火山,哪里还能有好果子吃?
粗使婆子只觉得眼前一晃,脖子处便传来剧烈的疼痛,鲜血“噗”地狂涌喷出,洒的满地都是。
“你……”
白萝卜一般粗壮的手指头指着眼前的女子,来不及说一句话,便倒在地上,激起一阵尘土飞扬。
丢掉染上鲜血的手绢,将擦干净的匕首收回鞘中,冷漠的眸子扫视了一下死不瞑目的粗使婆子,冷哼道:“奴大欺主,该死!”
刘妈妈的死,仿佛一个讯号,有人大惊失色,飞快地跑出了院门,剩下几人两股战战,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魏羽墨就像是在看一个来自深渊里的恶魔。
魏羽墨沉着眸子,目光冰冷。
她倒是忘了,前世那个女人便以渎职之罪,将自己院里的人打杀了许多,惩戒了许多,自己气不过,与她起了正面冲突,此事闹到了魏长风那里去,自然是被好一顿教训。
重活一世,她绝不允许这种事再发生。
她沉默着与凝雪一起将下人们都扶起来,简单的处理了伤口,静静等待大夫的到来。
以及,那个女人。
“魏羽墨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杀我的人!”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