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对两性这方面没什么顾忌;按照她的话就是——大清早就亡了,女性也有追求玉望的权利。
她觉得她胆大的同时,又佩服她的真实。
“你不告诉我我也猜得到,看你红光满面的,被滋润地不行哦。”
“......”
江半连忙遮住脸,小声问:“真有那么明显?”
“特明显。”
陈娇娇戳了戳她脖颈,原本粉底液遮盖住的面积,因为汗液融化,显露出暧昧的红痕来。
江半拿手机照了照,不说话。
昨晚她回了家,没少为这身痕迹发愁;胸口背脊也就算了,可陈凌也连她脖子都不放过,非要恶作剧似的,啄满了红痕,估计为的就是让她在公司里难堪。
她长叹一声,莫名的,无端的就想起昨日在卫生间里的情形。
他到后面是越来越凶,越来越放肆,甚至控制不住骂了句脏话:“今天非得艹松你不可。”
压抑暗哑的音色,一下又一下的顶撞,到底是年轻气盛,狂妄骄纵到了极点。
江半深陷在他带来的欢愉的同时,是不可避免的羞耻。
陈娇娇挑起她的下巴,戏谑道:“人家对你有兴趣,可得好好把握住机会啊。像我们这个阶层的人,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接触到这种富豪大咖的。”
“你之前不还让我把握住霍明泽么?”
“啧,优胜劣汰嘛,更好的选择摆在面前,难不成你还要去吃回头草?”
“都没吃过,算不上是回头草。”
陈娇娇不怀好意地笑:“陈凌也吃过了吧。”
“......”
江半面色沉稳,不管如何,他逼迫自己,还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就是天理难容,其罪当诛!
一天的闹剧里,唯一欣慰的就是项目的签订。
她所在的部门虽然不属于后期策划的范畴,但因为订单是他们所签署的,后期也要花一定时间的对接和跟进;忙碌归忙碌,疲惫的同时是一点点的成就感。
周五下班后,陈娇娇约了她一起做美容。
淮城的夏夜不燥热,临近海边,偶尔一阵又一阵的凉风吹拂过来,沁人心脾。
老街华灯初上,霓虹万千,延伸出来的花花绿绿的招牌灯和各种字形的繁体字,混合了道路两旁贩卖小食的吆喝与广播音量,眼花缭乱,热闹非凡地像香港的旧式街区。
江半买了串糖葫芦美滋滋地舔着,边走边逛,突然听到不远处音响店里传来的歌曲。
cigarette after six.
k.
主唱性冷淡又带点小性感慵懒又无所谓的嗓音,撩拨神思。
让她惊讶又无奈的是,尽管三年过去,尽管刻意不去听乐队的专辑,可触及的那一秒,心还是乱了,沉甸甸的痛和闷。
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鬼使神差般走进了装潢复古的音像店。
老板约莫是个性情中人,留着披头士风格的长卷发,倚在沙发里摇头晃脑地听,丝毫不管进店的顾客。
江半在架子前缓缓浏览而过,头顶突然飘来一道不可置信的嗓音:“江半?”
她抬头,笑容僵硬:“贺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