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段牟利,缺钱是不可能的,纯粹找乐子?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不犯点浑还对不起纨绔二字。
江半看着他们一伙人在低声商量着些什么,自己反而形同虚设。她又看了眼表,时间不早了。
于是她径直拉过陈凌也到玄关处,好言相劝:“我来不是为了充当你们这庭审小游戏的观众的,我需要一个回答,一个好的解决方式。”
陈凌也歪着脑袋嗤笑:“舍不得他了?”
“你能不能以稍微平常的心态去看待男女关系?我跟他什么都没有,再说了为什么你要那么在意?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私人的东西吗?”
陈凌也不说话,眼里是玩味与薄凉交织,因有笑意掩盖,分不出真切。
又是这幅样子,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丁点儿作用都没有。
“不要表现地跟个混蛋一样行不行?他没有招你惹你,你现在让他拖家带口离开淮城,压根就不可理喻!”
她说了几句才意识到问题的根本——和他讲道理是行不通的。遂道:“你不是要睡我么?按照往常的惯例,睡一觉就没事了对吧?”
陈凌也原本好整以暇的脸色阴沉下来:“别跟我来这一套。江半,你知道我最不喜欢你这样。”
“那你喜欢哪样?和你讲道理你不听,让你换位思考你不会。你不是什么小孩子了,就算你有病,也不能这么任性,让全世界都围着你转。”
话抛出去,江半自己先愣了愣,而后变扭地别开脸:“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说你——”
“对!我就是有病!”
陈凌也再也控制不住,猛地冲上来将她摁在墙角,下颌线紧绷,拳头“咚”的一声锤向她耳侧的位置,眸光狠戾:
“我他妈病就病在喜欢上了你,还喜欢了这么多年!但是你知道吗?或许不只是我有病,你他妈也病得不轻!你到底要惦记那个死人多久?嗯?三年?三十年?到死你也过不去这个坎是吗?!”
怒吼的一番话,每个字的音节都咬地极其重。
她周围的男人,他尚且可以驱赶,可面对一个死人,他要怎么跟他较劲?掏出她的心剜了那部分?
他永远都无法实施,而那个死人永远都会存在她记忆里,无可奈何才是让他最生气的!
江半被他突如其来的爆发惊地呆住,一时忘了言语。
房间里的谢衍和沈七探出脑袋来打量战况,只看到两人心口都剧烈起伏,僵持地不能再僵持。
沈七:“哇,这可是我没有意料到的。”
谢衍幸灾乐祸:“去去去,搬个小板凳。”
两名吃瓜群众支棱着个脑袋瓜看戏,优哉游哉地磕着瓜子,围观得不亦乐乎。
回了神,江半脾气也上来了,不甘示弱,字字珠玑:“是啊,我到死也过不去这个坎,我到死都惦记他!因为他不会像你一样无理取闹,天天发疯!你觉得自己的手段很霸道很迷人是不是?你他妈就是傻批!三岁小孩都不会玩你这种把戏!”
她没有什么受虐心理,对这种强势的占有欲只感到不适,她需要的是空间和互相的尊重。
可从头到尾,他给自己惹的麻烦数不胜数,在公司里,在贺尧那儿,现在还如此对霍明泽,难不成要她身边的男人都死光了他才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