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耸的城墙上,一个高挑的女孩抱着朵喇叭花,坐在城墙边缘,附近的一切尽收眼底。
城外的荒地里,一只怪物在城墙边游荡。
“先斩后奏,好,我准许你封城。看在你运气极佳捣鼓出半失败品的份上,我给你两天时间。”喇叭花中传出一个低沉的男声,“顺便把那些蚊子拍死。”
“哥,我做不到。”因为刚才被混蛋老哥一通奚落,法拉瑞尔现在心情不佳,轻轻揪着喇叭花的叶片,语气极差,“你都说了我当时的对策多么差劲,别指望我能把你这怪物都很头疼的家伙给拍死。”
“哈。”安德森嗤笑一声,“说不定暴力手段会出奇迹。”
“哥……”
“你安抚好蝼蚁,把城封死即可。之后拿着杀人石……”安德森突然停顿,然后喇叭花一个摇晃,花瓣很拟人的颤动,他笑骂道,“该死,谁取得名字这么搞笑。找到她们,情况允许就试试失败品的威力,差不多就这样,还有什么疑问么。”
法拉瑞尔暴躁地抬脚用脚后跟撞击城墙,终于忍耐不住积攒的怒气,声音稍稍拔高,“我该怎么对付那些蝼蚁!这才几分钟就开始暴动了!”
“自己想办法,别忘了你还在历练期。”安德森瞬间冷下了语气,法拉瑞尔下意识一个瑟缩。
这个哥哥给她留下的印象实在太深刻,简直是……不,就是恶魔,恶魔中的恶魔。
尽管如此,她也明白,这个魔鬼对亲人的态度,已经是他最为柔和的一面了。
“这是最后一次允许你败家,如果你不能让家族取得应有的收益,我将放弃对你的投资。那么,祝你成功。”话音刚落,没了木精滋养的喇叭花以极快的速度干枯,萎缩成一小块一触即碎的灰烬。
法拉瑞尔静坐了许久,才抬起发软的腿,走向城门守卫处。
看来最近她太安逸了!那个人可是,为了尽快接手权力与威信,微笑着杀掉父母与同辈中有实力的竞争者的疯子啊……
十几年前那天的场景,她到现在都还清晰的记得。
“我讨厌杀戮,为杀而杀是卑贱人类的专利。”记忆中逐渐退色的少年,提着双亲的头颅,站在父亲常坐的宝座面前,对着惊慌失措拔出刀剑的众心腹,说出自己的野心。
“你们,懂我的意思吧。”
“在我的统治下,安德森家族的领地,不会再有无意义的杀戮与死亡!”
少年的目标已经开始实现,但他自己,却是杀戮最多的那个罪人。
当时的情况其实算很不错了,要知道深渊靠血脉传承的家族为了保持血统纯度,基本每隔几代就近亲联姻一次。要不是当时父亲亲手送走母亲……说不定这个魔鬼还能干出更恐怖的事情。
一想到自己不知不觉中隐隐触犯了对方的底线,法拉瑞尔就止不住的后怕。
那个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绝对……
“绝对不可以惹怒他。”城内唯一一家逝者旅馆中,两个人胆大妄为的坐在店长眼皮底下讨论他的老大。
“我们已经是他的眼中钉了,迟早会正面冲突,讨论他多么凶残,除了引起恐惧也没有别的意义。”两人中的女性站了起来,扔下一句话走到柜台前,还没拿出通用币,店长就从柜台下拿起一瓶酒。
“瞭望塔上的守卫,喝酒免费。”店长说完就阖上眼皮,不再搭理她。
女性在其他人嫉妒的目光下,提着酒瓶回到她的同伴旁边。同伴接过酒瓶,咬开瓶塞咕噜咕噜灌了几口,爽快的呼出一口气,压低声音,“不管怎样,不波及无辜人就行。三号给你的情报呢?”
“没什么价值,一个潜在友军带着一只潜在灾厄种买下通往安德森治下城镇的勒多恩圆石。”女性静静看着店外慌张乱窜的人们,淡淡的回答。
“哈,敢在旅馆的地盘传递消息,你还是这么大胆。”同伴放下酒瓶,粗犷地抹了把湿漉漉沾满酒液的胡子,“这次那只恶魔女也是为了觉醒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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