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的人果然来了,衙役还算客气,说是知府大人请清欢姑娘去堂上略坐一坐。浅疏没有抗拒,点头应允。
到了衙门,苦主已跪在衙内,见浅疏进来,猛的扑了过来,一面哭喊道:“就是你给那泼皮撑腰害了我家娘子的性命,你赔我家娘子来!”
浅疏闪避一旁道:“你莫要胡乱攀咬,你家娘子在我眼前没了,并不能说明我与你家娘子的死有关系。”
知府姓刘,是个圆脸白胖的男子,戴着官帽并不十分威严,倒是有些讨喜。他看向浅疏问道:“堂下何人?”
浅疏施礼回道:“小女清欢。”
刘知府点点头,严肃道:“劳烦姑娘来这一趟,只因这堂下男子状告你纵奴行凶,本官不得不过问。”
“知府大人依律行事,小女理当配合大人审案。”浅疏回答得恭敬,让知府大人十分满意。
“泼皮马立带来没?”刘知府问道。
“想来还在路上。”有衙役站出回话。
“那便略等等。”说完,刘知府向浅疏点点头,自行走入内堂。
浅疏便走到那精瘦男子身旁,蹲下来问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你为何要诬陷于我?”
男子盘膝而坐,面上已没有了之前的痛苦,淡然回道:“我是与你素不相识,可你的人害死了我娘子,这是事实。仆有罪,主家会没有干系?”
浅疏无语,这摆明了要拉她下水,只是这暗处的人,若不早日揪出,会成为她复仇路上的障碍。
浅疏笑了笑,道:“你为了钱财,生生害了你家娘子一条性命,你就不怕夜里,她回来找你索命?”
“你,你胡说!我家娘子不是我害的,是你害的,她只会找你索命!”男子眼里第一次流露出惧怕。
还会惧怕就好,浅疏心里有了主意,不再纠缠,起身静候一旁。
不久,那泼皮马立便被带了回来。
刘知府得到通禀,从后堂走出来,惊堂木一拍,左右衙役威武呼喝完,开始问案。
“堂下苦主是谁?”
“我,”“我”竟同时出来两个声音。
刘知府小眼微眯,问道:“为何有两个苦主,你们二人有何冤屈,一个一个道来。”用手指向精瘦男人道:“张二你先说。”
张二磕了个头,悲愤道:“小人孩儿感染风寒,一连几日只喝了点米汤,昨日醒来想吃鱼,小人娘子便去了集市,谁曾料到就此一去不回,小人寻了一夜不曾寻到。直到今日午时,小人才在马立家门口见到娘子,谁知娘子竟,竟被此人糟蹋,娘子自觉对不起我,生生的寻了短见。青天大老爷,你可要为小人做主啊。”
刘知府点点头,又看向马立,问道:“你又有何冤屈?”
马立重重磕了个头道:“大人,小人昨日在市集吃酒,不曾想多饮了几杯就醉了。而后直睡到现在,期间发生了什么小人并不知情。这张二说小人玷污了他家娘子实属诬告,请大人明察。”马立面露愤然,咬牙切齿道。
浅疏心道原以为是这马立喝醉了酒行了禽兽事,不料他竟也在喊冤,莫非此事还有隐情。
“你这泼皮,街坊谁不知你成日里偷鸡摸狗,欺压四邻。”张二愤愤道。
“大人,你莫听张二胡说,小人平日里是喜欢喝点小酒,喝了以后是跋扈了些,但小人对粗浅的律法也是晓得的,奸污害人性命是要判斩立决的,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胆也不敢去做啊!”马立喊冤叫屈。
“你以前是不敢,现在不是找了个靠山吗?”张二质问。
浅疏唇角泛起冷笑,原来在这里等着她。
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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