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了一个信封。
我接过问:“这是给我的信?”
“宋晚,你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舍不下的人,而我也答应过他,定会护你一世周全,所以无论以后你有什么事,只要你找到我,我绝对会毫无条件的帮助你,为你清开所有的烦恼和苦困。”
我忽而喊他,“叶湛。”
“嗯?”
“墨川葬在哪儿的?”
“没有坟墓。”
“那他……”
“入了海葬,具体哪片海我也不知情,都是他自己找人办的,不过他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我握紧手中的信封问:“什么话?”
“他说,你心里还爱着那个男人的,既然爱着就勇敢一点,回到他的身边做他的苏太太。”
我当即反驳,“我没有……”
叶湛没在意我说的话,他挑了挑眉,神色冷淡的说:“他还说,无论你以后是谁的太太,在他的心里你永远都是他的季太太,所以宋晚,你应该明白他的意思,他希望你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季墨川希望我幸福,但他的离去我又怎么会幸福?他的离开夺走了我对这个世界的又一次期待,我开始厌恶这个世界,开始又颓废自己!
可颓废了几周以后我脑海里突然想起自己与季墨川相处的种种,他总是很耐心的开导我的心思,缓解我的抑郁症,给了我精神上最大的治愈。
他好不容易救回了我,我又怎么舍得糟蹋自己,一想到这,我就越发的想念季墨川了。
我想起卧室里的那封信,我一直没敢去拆开,从叶湛离开以后我就再也没有去动过它。
我怕见里面的内容。
我怕自己最后的一点念想都没了。
在公寓里颓废了几周以后,我就觉得自己该为自己奋斗,也为季墨川奋斗,所以让刘瑟把我的通告全部拍满,我开始专心的拍戏、拍广告。
期间,我仍旧选择读研。
学校里的领导给我换了导师。
换了一个我认识的。
齐微生。
听说,他就只带我这么一个研究生。
我每天的时间都很充实,全部都排的满满的,身边的小年轻演员们都很活跃,也很懂得开玩笑,而我也跟着笑,但心却随着那个人的离去而空了,无论表面笑的如何的灿烂,而我的心——
早已经泪雨磅礴。
我的世界是死的,没有活水涌动,我每天过的都很麻木,有时候甚至天真的想着他有一天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温柔的喊着,“邢晚同学。”
邢晚同学……
没有人再喊我邢晚同学。
我一闭上眼,脑海里全都是他的笑容。
拍完戏后我接到齐微生的电话,自从他成了我新的导师以后,我再也没有去过S大报道!
我抱着课本过去找他,齐微生坐在季墨川曾经坐的位置上,喊着我,“宋晚同学,你好。”
“邢晚同学。”
那一刹那,我似听见了这个!
我泪流满面道:“季教授。”
“是我,齐微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