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父皇母后的墓,跟她们打声招呼吧!”语气放的很柔和,也很慢,他生怕自己心里的无措感暴露了出来。
范傅承在听到父皇母后这两个词,不禁“哇”的一声,趴倒墓碑上放声大哭了起来。
边哭嘴里还边撕心裂肺地喊叫着,“父皇,母后、父皇,母后、父皇,母后。”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将自己内心的痛苦,悲伤,难过都释放在这片幽暗地黄树林里。
就这样整个人从趴着呼唤,到跪着抽泣,直到声音都嘶哑了,眼睛都模糊了才慢慢停了下来。
“父皇,母后。黄泉路上,你们一定等了我很久吧!都怪我又食言了,想必你们是再也不会相信我了。对吗?”扯着又粗又哑的嗓子,就像树林上方悠悠而过的乌鸦一样。
说完她又吃力的抬起手臂,用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将那块带着刺刺毛边的墓碑圈在虎口处,不停的上下摩擦着。好像在感受她父皇和母后最后的温度。
一双芊芊玉手因为来回不停的摩擦已经被墓碑上的毛刺撕出了道道伤口,鲜红色的血液顺着伤口的方向慢慢渗了出来,继而染到土黄色的墓碑上以及她的手上。
但即便是这样她也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而后面几人虽然都看的满脸的疼惜和可怜,但是谁都没有要制止的意思,因为他们知道,这种急痛怨愤所致的伤口只有彻底的发泄出来,才会有痊愈的机会。
“父皇,您知道儿臣为什么要说又食言吗?因为这是儿臣和母后的秘密,现在儿臣就把这个秘密告诉您。”
哀婉一笑,好像脑子里已经出现了那个秘密的画面。“你还记得去年重阳节的时候嘛!我不是给你送了一幅朱公的《秋菊图》你甚是喜欢。可你知道那幅画是怎么来的嘛?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我拿了母后的《仕女图》在画舫里换来的。为此母后还怪了我好几天,最后还是我答应到今年重阳节的时候也送她一幅菊花图,她才妥协了。”
“之前我还以为是母后真的很喜欢那副《仕女图》才会怪我,直到那天听到你们的谈话,我才知道母后那是因为吃醋了。怪我只想到了父皇而没想到她,你说她是不是很幼稚,都快四十岁的人了,怎么还是小孩子心性。连我都要羞她了。”
有些事就是这样发生的时候有多开心快乐,回忆的时候就有多悲伤难过。回忆过后能留下的都是一地破碎了的心,“母后,羞羞羞”眼泪溢出眼眶顺着在脸上上下磨砂的指尖悠悠地掉到了那深深地梨涡里。
笑着哭着,疯魔着,看着这样的范傅承后面的四人也是如鲠在喉。
涂辰和赵清和身为男儿身,心里纵然难过却没怎么表现出来。倒是木寅和水申毕竟都是女儿身,加上也都是孤儿,感同身受,此刻早已是热泪盈眶,哭得不能自己。
在一片片哭声中,乌黑的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就是轰隆隆地一声滚雷从头顶上方传了下来。
赵清和下意识的抬头往天上看了看,感觉树缝里的天空已经有雨珠挂在了天边,再过一会儿就会急速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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